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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宇文榮道:“我看是阿榮太過激動想見老丈人吧。不過也難怪了,柳駙馬替阿榮你取字蒼穹,想來是對你這個女婿格外滿意的。”
宇文榮的字蒼穹,正是前些日子柳贇送回長安的書信中給定下的,便是燕王這個祖父也m沒說反對的話,宇文榮自然也就受了。只是對於兩個皇子的爭鋒相對,他卻沒有興趣參和的,只正色道:“臣今日隨兩位殿下出城來迎駙馬,乃是奉了陛下之諭的,乃是為了公事,既然不涉私情,臣既不緊張也沒什麼期待的。”
趙王和秦國公兩人都在宇文榮的話中聽出了疏離冷淡之意,看向宇文榮的目光就冷了下來。兩人心中有氣,卻不好當眾給宇文榮沒臉,只得在心中暗記了一筆。
左千牛衛將軍李臘將一切也瞧在了眼裡,看了一眼只三個月就在禁軍之中混得如魚得水的宇文榮,暗中有了思量:宇文榮不和趙王親近,也不親近秦國公,是宗室裡不看好這兩人還是他表面故做冷淡的?秦國公身外柳駙馬的外甥,宇文榮娶了柳駙馬的女兒,怎麼看也該親近秦國公才是呢。看來自己得好生與他結交一番套套話了。
柳贇此次回京帶了三千人整,其他的人還是留在了河北慢慢撤離。隊伍中的馬車內,柳贇只穿著一件寬鬆的藍錦袍子,面容比之當初離開長安時消瘦了許多。
“郎君還在為長公主之事而煩惱?依在下之意,郎君不可再對長公主的行為視而不見了。這麼幾年裡,幾乎年年都對您下手,便她出身高貴,只要秉明瞭聖人,也落不得好去。”柳贇最為器重的幕僚甄隱說道。
柳贇掀開了車簾,看向長安的方向,雖則只見塵土飛揚,並不見長安的輪廓,然後雄偉的長安卻好似在眼前一般。片刻之後他長嘆一聲,“當初娶她之時,我從未想過會與她走到今天這恍若仇敵的境地來。從前在長安城中,她對我下手,只因是我對不起她在先,故而我此次便當沒發生一般。此次在河北她還不罷手,著實可恨可惱,若是我真得死在河北了,豈不是置千萬將士於險境嗎?待回了長安,我會秉明聖上,她該得些懲戒了。”
“等回去後,我就派人去打聽。”男子身邊的青衫文士說,又復勸男子道,“郎君,天色已經晚了,雪又這麼大,我們還是先回去吧。你身子剛好,莫再著涼了。”
“郎君能這樣想便是最好不過了。”甄隱道,“郎君也別說對不住長公主。夫妻反目,絕不只一方之過。郎君當年年少氣盛,想尋得一知己紅顏而已。”
柳贇笑了笑,“世間也獨阿隱你能說出這等話來,這幾年裡,滿長安的人誰不知我柳贇貪花好/色?只你明白我不過想找一心意相通的女子,願得一人心,白首不相離。可惜這麼多年裡,卻一無所得。三年前我才知自己太過苛求,也有些厭倦了,本以為先同長公主低頭,還能挽回夫妻感情。直到她端來一杯毒酒,我才直曉有些事情一旦錯了,便是再也難回頭了。”
柳贇頗有些感概,片刻後才說起正事:“此次回長安後,不出所料的話,陛下大概會辭爵與我,職官大概也會升上一升。我打算將職官全部辭去,只留爵位。阿隱你若是不想歇著,我會給荊州刺史寫信,薦你為荊州司馬。”
“郎君的好意我心領了。這些年因郎君信我,故而我才有了今日的名聲。如今長安城中風波將起,郎君都避開了,我一寒門出身之人,便是遠赴荊州為官,若是被浪花濺到了了,大概也會沉下水的。還不如學郎君,做一段時日的隱士。待郎君再入朝堂,我再為郎君分憂便是了。”
柳贇聽得此話,心中著實高興,拍了下甄隱的肩膀,笑道:“好,他日我們再攜手入朝堂。”
“只是郎君想避開皇子的爭鬥,若是柳家其他的人牽扯進去只怕郎君也難以獨善其身了。郎君何不與太夫人說清楚,聖人從未屬意過秦國公呢?”甄隱想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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