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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即領命入內。
“快傳寡人口諭,不許任何人動那曲奴兒一根寒毛,若有差池,寡人要所有人陪葬!”
“是!”武士汗涔涔的銜命而去,就怕遲了,連他也受牽連。
漆黑子時,烏雲蔽月。
南門外的刑場佈滿了一具具斷頭屍首,煞是恐怖森然。
“下一列!”刑場守卒大喝,不久一個個雙手被綁縛的罪人又被拉出,站立一排,接著被人粗暴的踢了小腿,紛紛吃痛跪地,一顆顆腦袋被人壓按至地面。
“砍!”一聲話落,劊子手持刀,光火一瞬,一排人頭又落地。
梁山案牽扯七百多餘人,這些人無一倖免,全都得人頭落地,因為人數眾多,得一批批砍殺處死。
曲奴兒瞧著刑場上堆滿的屍首,腥臭血味重一天,而身旁等著被砍頭的人,哭泣的哭泣,哀嚎的哀嚎,有的拚命想脫逃,卻被獄卒拖回,飽以老拳,枉受死前更多的皮肉之苦,不禁閉了閉眼。
“輪到你們了,還不走!”獄卒再次前來趕人赴死。
一排二十餘人,也是最後一批執行處決的人,他被推上前了,一滴清淚忍不住滾下臉龐。二十年,他的生命到今日只走了二十年……
“準備!”
頭被重重押至地面,曲奴兒闔上眼,等著冰涼的一刀落下,了結他毫無所獲的一生。
“砍——”
“慢!”雜杳馬蹄聲由遠而近,一聲急呼由馬背上大聲傳來。
執行官大驚,劊子手的刀已近在罪人頸項一吋不到之處,根本收不住勢,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那傳令的宮中武士一聲哨聲,幾個騎兵立即揮出手中短刀,將那二十個劊子手手中的大刀齊聲打落。
但饒是如此,地上還是驚見十幾個人倒地,讓那領頭的人頓時嚇白了臉。
他膽戰心驚的快速躍下馬背,身子飛射衝往刑場中央,執行官見宮中武官竟親赴刑場喊停,嚇得趕忙由位子上跳起,扶著官帽迎上前。
“大人!”
“滾!”武官沒有空閒與他多解釋什麼,一顆心狂跳不止,大手將執行官急躁推離,執行官慌得跌地,連官帽都跟著落地。
“說,誰是曲奴兒,誰見到曲奴兒?你們中間可有曲奴兒?!”武官心急高聲的一問再問。
這一列二十餘人,死裡逃生還能跪在地上的僅剩四、五人,然而這些人中卻無一是曲奴兒。
見狀,武官愀然變色。大王說了,曲奴兒若死,要所有人陪葬!
跌地的執行官由地上爬起,顫巍巍的來到他跟前。“大人,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該死,咱們今日都得死了!”他不住潸然落淚的告知這還不知死活的人。
“死?!”執行官愕然心驚。
“沒錯,倘若寡人的內侍死了,你們一個也別想活!”不知何時,居於深宮的贏政居然駕到了。
他身後跟著的輕騎不多,頭髮稍顯凌亂,顯然來得匆忙,而且還是親自策馬而來的。
眾人一見他親自駕到,莫不嚇得魂不附體,紛紛跪地伏首。
“人呢?”贏政狠戾的瞪向武官,武官幾乎不敢迎視他的厲顏,冷汗直冒。
“曲奴兒他……他……”死了兩個字怎麼也不敢說出口。
“寡人問,他人呢?”贏政的聲音陰陰狠狠傳來,讓武官由腳底冰凍至頭頂。
最後他咬牙,心一橫。“啟稟大王,臣慢了一步。”
“慢了一步?”贏政瞬問神色變得風暴,挺傲的身軀一偏,陰戾的掃過那一排刀下逃生、未死啜泣的幾人,“全死了?只剩這幾個?”這裡頭沒有他!冰削般的聲音化開空氣中的冷冽。
淒冷的風中,驀然傳來肅靜的陰鷥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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