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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葉修說，“也是。”
“如果沒切乾淨，他能活多久？”韓文清突然問。
張新傑被問得一震，顯然是想過了。
“如果沒切乾淨，會進行放化療，之後的事有機率，不好說。”
“機率？”韓文清皺眉，“多少。”
張新傑握著輪椅的手有些抖：“按現有資料來看，五年生存率，約百分之二十。”
並且有大半機率活不過兩年。這句話他沒講出來。
“我會努力的。”張新傑說。
“我也會。”葉修說，想想又笑了，“你不是說覺得切乾淨了嘛，要自信呀。”
“嗯。”張新傑停下推輪椅的動作，避開刀口，長臂小心地環著他，用下巴在他的發頂摩擦一下，然後蹭著油汪汪一片。
他皺著眉說，“我帶你去洗頭。”
韓文清看著他們，沒說話。
他跟葉修已經認識十年了。
十年那麼長，一晃就不見了。
如果只剩下五年……
他不願意想下去。
三個人向著理髮店的方向行去，卻看到北門附近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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