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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滯螅�����A粼�40。2度的位置,這還差不多。
我表現出無精打采的樣子,將溫度計交到大夫手裡,她接過後看了說:“病得不輕,好好養病,別考試了。”
我遺憾地說:“只好如此了。”
就這樣,我和楊陽開到了可以辦理緩考的第一張假條。
4當同學們正廢寢忘食地為理論力學的考試做準備的時候,我和楊陽開始著手辦理材料力學的緩考假條。
上次已經使用過發燒的伎倆,如果我們再將熱袋奶夾在胳膊下面去看內科的話,大夫定會認為我們的高燒不退是由肺炎引起,她會先用聽診器沿著我的前胸後背一陣胡亂翻騰,然後給我開一打兒青黴素和六瓶葡萄糖,叫我早晚各一次到醫院輸液,並叮囑我不要遲到。
打針是我深感恐懼的事情。我認為打針的治療方式對人體異常殘酷,在正式進行之前,大夫會讓你褪去褲子的一角,露出碗口大的一塊屁股肉,這個尺寸一定要把握得當,否則的話,褪少了大夫會一針紮在你的腰上,使得你一個星期無法走路,褪多了女大夫會罵你是臭流氓,男大夫會說你有同性戀傾向。當你褪下褲子,伏在床上等待大夫對你下手之際,大夫卻有條不紊地將藥水吸入針管,用酒精和碘酒在你裸露的面板上面擦拭,這種涼颼颼的感覺會使你不寒而慄,擦拭時間越長,你就越感到恐怖,甚至會不由自主地尿出來。我通常在酒精棉球觸及面板的一剎那身體緊繃,屁股上的肉收縮成一小團,仔細觀察的話還會發現,這裡的肉正在微微跳躍,也就是痙攣,大夫看到我的反應後會說:“放鬆,我還沒扎呢!”她越是讓我放鬆,我就越是緊張,以至於她紮了兩下仍沒能扎進去。
大夫將針扎入身體之前,我們最好回頭看看她是否將針管中的空氣推出,否則後果不堪設想。當大夫將那根鋒利的金屬不鏽鋼小棒扎入肉體時,我總會為之一震地閉上眼睛,咬緊牙關,雙手死死揪住醫院的床單或攥住自己的褲腰帶。那根金屬小棒在一層層皮下脂肪和各種組織中間擠出一條縫隙,得以進一步深入,隨著大夫大拇指向下壓迫活塞的運動,一股液體順著那根小棒流出,匯入身體,向四面八方流去,隨之而來的便是陣痛,大夫為了不讓疼痛只發生在一個方向,她會甩動手腕調整針頭方向。我曾在等候打針的時候親眼目睹大夫將針頭在一名男子的屁股上面鋤來鋤去,像是農民在翻地,結束前,大夫一抬手腕,那根銀光閃閃的利器便從那人屁股中一拔而出,閃動著幽亮的光澤。看過後,我邁開顫顫巍巍的雙腿,在大夫叫我脫去褲子趴在床上之前逃離了醫院。
所以,曾有的不快樂記憶使我在面臨打針時的態度總是退避三舍。
內科已不再屬於我和楊陽就診範疇之內;我們尚未到去肛門科看病的年紀;牙科和面板科顯然開不出能夠辦理緩考的假條;我們即使纏著繃帶、打上石膏、架起雙柺去看骨科,也會在X光前將真相暴露無遺;耳鼻喉科不會因為耳屎過多、鼻子不通氣或嗓子卡了魚刺就給我們開出假條;去婦科看病更不可能。既然如此,我們只好將焦點對準腸胃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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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當同學們坐在教室裡考理論力學的時候,我和楊陽捂著肚子去看腸胃門診。
大夫問我們怎麼了,我們說昨晚吃了羊肉串後就開始拉肚子,大夫從抽屜裡拿出兩個小藥盒和兩根小木棍,讓我們去廁所將自己的大便裝進少許,準備化驗。
我和楊陽走出門診室,商量著怎麼辦,如果化驗自己的大便,其結果無疑是健康狀況良好、內火旺盛,但我們必須讓大夫在化驗過小藥盒內的大便後,深信我們的腸胃在飽受疾病之苦,看來只有借花獻佛了。
我走進廁所,開啟第一個蹲坑的擋門,便池內空空如也,我又開啟第二個蹲坑的擋門,除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