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壓挑子了,他抽空去了省委組織部王副部長家去了一趟,他知道,王部長不愛財,愛古玩,他特意將珍藏多年的一方玉硯帶去,王部長果然沒推辭了,聊了一會兒,他就委婉提出掛職的意圖,王部長說只要局裡報上來就沒問題的。他滿心歡喜地一夜沒睡好覺。
省裡當時還有系列政策,選拔了十多名縣裡科級幹部到省直廳局擔任副處級幹部,又從省直廳局副處級崗位選拔下縣擔任縣級正職領導。而省工商局卻一直沒什麼動作,這半個月胡局長沒露面,黨建工作就落後了一大步。
夏青廷想和曹波好好談一談,打聽一下胡局長的訊息。曹波的那個紀委李主任應該是知道一些情況的。他於是用那個專用手機給曹波那個號碼發去資訊:何當共剪西窗燭,卻話巴山夜雨時,我心浮躁彷徨日,唯有捫心與君知……
這是情詩嗎?夏青廷玩這種曖昧並不在行,他反省了一番,發現自己吹牛拍馬也不在行,寫文字材料是作八股文,他隨意發揮一下,居然就搏了頭彩。難怪公務員裡寫材料人才缺乏,因為更多公務員是學交際學喝酒學揣摩人去了,荒廢了這項基本功。
隔壁的曹波回了資訊:爭先的路很窄,退後一步自寬平一步;濃豔的滋味太短,清淡一分自悠長一分。
夏青廷瞄一眼閱讀檔案的顧新,見顧新對他的小動作一無所知,就感到幾分刺激。而對面的呂不顯座位是空著的,他總坐不住,藉口去拍照或什麼的出去逛上一逛。夏青廷認為現今機關辦公室的座位設定也應改革一番,可以像一些公司設格子間,可以保留一些私秘,可以少受點視覺干擾。每次見到呂不顯往自己茶杯裡重重地吸一口又吐一口氣,他就覺得那吐出來的是乙肝,正張牙舞爪地撲向他……
夏青廷打了一陣腹稿,又想出一條簡訊:雞蛋永遠不要和石頭跳舞。選朋友要慢,換朋友更要慢。
曹波:你的詩很有文才,希望你的情也很有情調,我這些天在想,要不煩惱也容易,就是把自己變傻。行走不費力的路。確實存在——走下坡路。
總不能這樣無病呻吟吧,夏青廷決定進入主題:他生死未卜,你有訊息嗎?
曹波顧左右而言他:我是一隻漂流瓶,漂到哪都不知道……
這話觸動了夏青廷的傷感,想到女兒的煩心事,也頗有同感:職業是絞索,家庭是繩索,我終於理解了。
曹波:理解萬歲。有空去江心吃魚。
於是,當天下班後兩人先後到了江邊吃魚,艄公將船划到江心,在船上宰殺活魚時,夏青廷注視著曹波憐憫的模樣,憐惜說:“你真不知道誰有福氣擁有……”
“我和紀委那個李主任不會有結果的……”曹波湧上幾分柔情。說她的閒適和煩惱。說處裡的雜事。當然也評論一下顧新和呂不顯。
夏青廷竟忘了此次約會的主題,忘了打聽胡局長。
兩人居然還沒有越軌,享用河魚後,便各分東西回家,似乎那是再自然不過的。
1。胡局長來電了(1)
機關大樓前的綠化帶上開出幾朵又白又紅的花,在鋼筋水泥中格外惹眼。每個進出大樓的人都忍不住要看上一眼,享受那一刻的舒暢。
有關胡壁局長的小道訊息越來越多,自然就人心惶惶。像這種情況局裡似乎還從沒有過,一局之長這麼久不露面,似乎是學習考察去了,又似乎什麼都不是,組織上也諱莫如深沒個說法,這的確很不正常。
常務副局長彭運公開露面的機會多了起來,機關裡一週一次會議,彭運當主角,郭未人適可而止地講話,那帶病的伍副局長乾脆來都不來了。
夏青廷發現今天這個會也有點特別,彭運只召集各處室一手把開會,副處長副主任晾在了一邊,他坐在辦公室正揣摩莫非在傳達什麼重要指示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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