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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我來看看你?”話一出口,夏青廷自己也嚇了一跳,旋即下意識地看看四周。他現在不但怕李美盯梢,也怕顧新和呂不顯盯梢。
似乎曹波沒說好也沒說不好。他得到慫恿似的就問了她家的小區名稱和樓棟房間號。記憶力那一刻異常驚人,一下子就牢記住了。
就像做賊一樣,夏青廷藉著夜色打的到了曹波住所。那個叫夢澤園的高檔小區寧靜極了,他找到那棟樓按了可視門禁,門禁開了,他貓腰溜進去,借餘光往後一掃,證實沒人跟蹤才鬆一口氣。
2。很黃很暴力(2)
曹波挽著高高的髮髻來開門,白色的衣裙幾分素雅,透出一股淡淡的體香。她剛剛沐浴過,雪白的腳踝處還掛著晶瑩的水珠,柔柔地看他一眼,垂下眼瞼:“我真的沒事……”
房間裝飾得華麗堂皇,是個四室二廳的大套間,天藍色的落地窗簾已經拉上,窗外的萬家燈火影影綽綽。客廳裡掛了兩幅字畫,夏青廷輕輕掃了一眼,竟是書法名家啟功和胡局長的墨寶。據說局機關每個幹部家中都掛有胡局長墨寶,看來不假了。
曹波坐到他身邊,給他削水果,他看她削水果動作如行雲流水一氣呵成,他沒話找話:“囡囡何時回來?”
“說不準,她爺爺奶奶怕會要她多待些天。”曹波纖纖玉手支著水果遞給他。
他輕輕接過,不知怎麼瞅著她豔麗的臉就膽子大起來,左手往她額上撫了上去,喉嚨發緊:“真的沒事?”似乎他的手掌有些沁涼,她輕輕顫抖了一下,身子似乎就要往他懷裡傾倒下來了,他卻發慌了,撫在她額上的手慌忙拿下來了:“有點燙。”
“是嗎?”曹波輕笑一下,自己拿手撫在額上,說不燙呀。說話時眼波流轉,如一潭秋水盪漾。
夏青廷缺乏這種實戰經驗,有點手足無措,兀自回味那左手殘留的溫暖。
太安靜了,靜得聽得見掉針的聲音。這樣的安靜是不正常的。他這麼想時,曹波已開了電視。電視還在播放新聞聯播。主持人海霞在播報我國將加強公務員隊伍建設的新聞。
海霞播報到“堅決查處公務員腐化墮落行為”時,夏青廷有點如坐針氈,他想起女兒那尷尬事,自己何嘗不是很黃很暴力呢。
“你真的願意陪我?”曹波對他柔柔一笑。
他點頭,說真的。曹波一隻纖手就握住他的手,他感覺那手在微微顫抖,他就默唸,“我是黨員。”這一次打了強心針似的,他心不慌了,還挺自然地把她手握住,微笑說:“你面板比我老婆好多了,而且挺有彈性……”
曹波也自然幾分,輕笑一下:“我還沒到更年期呢。”
也許彼此都有了一種默契,就是想保持適當的距離。這樣的夜,這樣的豪宅,這樣的孤男寡女,想超越那道防線是輕而易舉的事。但誰也不想率先走出這一步,也許是怕走出這一步後結果卻是乏味,就寧肯如此吊住自己幻想的胃口。
於是說局裡的事,說胡局長是上還是下,誰會當局長,說顧新說呂不顯。曹波緋紅臉說:“顧處長對你那個是想殺殺你的銳氣,怕你想奪他的權,而呂筷子呢,是吃醋……”
“吃誰的醋?”夏青廷覺得好玩,裝糊塗。
曹波手指輕輕掐他手一下,嬌嗔:“你說呢?”
夏青廷就看電視,作思考狀。然後忽然想起什麼似的,帶著歉意說得回家了,用力握了她手兩下,匆匆而去。身後的曹波似嗔似喜,撫摸著那被他握了這好一陣的手,目送他入電梯方才關上防盜門。
回到家裡,李美還坐在客廳裡發愣,也沒問他去哪了。因為時間畢竟不太長。夏青廷在衛生間邊沖澡邊想,其實搞婚外情也沒那麼麻煩吧,藉口出去散個步也可搞定。就有些憧憬的意味。熱水噴在身上的滋味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