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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問問薄淵爵,當初究竟是憑著怎樣的心態才能無動於衷地看著傅深酒一路被帶到海船上、傅深酒在船上究竟又是經歷了怎樣的絕望才被迫跳海……
可他是薄書硯,他怎會問這些問題。
其實歸根結底,傅深酒所受的這些苦難,最初都源於他薄書硯。
如果當時在君至酒店他沒有猶豫、沒有去追許綰輕,而是握住了傅深酒的手,那麼也許,後面所有的事情都不會發生…償…
電梯裡的兩個男人、平日裡叱吒風雲、眾星捧月般的兩個男人,陷入各自的愧悔中,形神狼狽。
“四年前,葉清臣一早便得到訊息,知道有人在蓄謀、要找機會將阿酒帶上漁船,隨便賣到非洲的某一個國家……”
薄淵爵似乎有些說不下去,但他指尖顫抖著從口袋裡摸了一根菸出來,點燃後狠狠吸了幾口後又得以繼續。
明明是不好的回憶,但他偏偏執拗著要說完。像是一種病態。為了折磨自己、也為了折磨薄書硯。
“四年前那一天,我躲在君至酒店大廳的角落裡,親眼目睹了阿酒被眾人誤解、而你卻追著另外一個女人出去的全過程。然後,我看見阿酒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君至……”
“然後我一直跟著她,一直跟著她……在那一段路上,我曾有無數個瞬間想出現在她面前,將她擁入懷中……可是我知道我不能,因為時機還不夠。所以我一直等一直等,眼看著兩個男人將她帶上一輛車、後來又帶上海船……我還是一直按耐著,只等待一個時機,在她最無望最絕望的時候出現,成為她心中……”
“別說了!!”薄書硯痛苦地嘶吼了一聲,猛地跪起身子,掄起一拳狠狠地砸在薄淵爵臉上!
薄淵爵堪堪地受了,狠吸了好幾口氣後才緩過那陣疼痛。
扯了扯唇片兒,他自言自語般繼續道,“我只有在她最絕望的時候出現,成為她的再日曙光,才能徹底俘獲她的心、才更有可能成為她生命中那個唯一的男人。”
“薄淵爵!別說了!你他女馬……別說了……”這是薄書硯第一次叫他的名字,他的氣勢那樣暴戾而狠絕、後半句話卻又突然頹頓下去。
薄淵爵所說的每一個字,都讓薄書硯極端憤怒,可憤怒到了巔峰,那些緊繃的神經經受不住那股力量,一根根炸裂,薄書硯捏起的拳頭突然就失了砸出去的力道。
他被憤怒和疼痛抽乾了所有的力氣。
他血紅的一雙眼眸中又氤氳出滾燙的水汽來,最後緩緩鬆開薄淵爵,重新坐在了地上。
薄淵爵抹了一把被薄書硯砸開皮肉的地方,猛然翻身而起,掄起的每一個拳頭,都帶著對薄書硯的嫉妒,狠狠地砸向他!
兩個男人你來我往,單純為了打架而打架,都在藉著對方的拳頭懲罰自己的過錯。
這場拳腳最終停下來的時候,電梯門不知又開開合合了多少次,但從未有人膽敢踏入這電梯半步。
良久以後,兩個男人都虛脫。
薄淵爵帶血的手指摸進西褲口袋,拿出煙盒控了兩根菸出來,自己點燃一根後將另一根菸和打火機扔給了對面的薄書硯。
薄書硯接了,將打火機和香菸狠攥了攥後,還是將其點燃了,押進薄唇。
有那麼一瞬間,這兩個男人之間,沒有隔著個共同深愛著的女人。
薄淵爵專心致志地抽菸,腦海中閃過傅深酒微笑、哭泣、委屈抑或難過的各種面容後,最後卻定格在紀深黛蒼白無望的面龐上。
紀深黛昨天說的話,一句一句地將他僅剩的一點清晰思維都死死纏繞住。
躺在床上的紀深黛、臉色蒼白、語氣虛弱,“薄淵爵,如果你現在不弄死我,我就會纏你一輩子。同樣地,我這次出事因你和傅深酒而起,若是你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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