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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被某一個人討厭的時候,還要被那麼多人圍觀的感覺,讓人窒息。
“小酒,我們回家。”薄書硯沒有安慰傅深酒,只在最後說了這麼一句話。
深酒從薄書硯懷中撤出身來,看著他疲憊憔悴的面容,她心臟又是一擰,無言地點了點頭。
薄書硯在她額上印了一吻,隨後替她關上了車門,柔聲問她,“你自己能開車回酒店嗎?”
“你不回去嗎?”
“奶奶情緒不太穩定,我還要回別墅一趟。”
深酒默了下,再抬眸時臉上是強裝的笑顏,“不管許綰輕留在薄家的目的是什麼,但她陪伴了奶奶將近四年,這是無法抹滅的事實。”
薄書硯的面色沉寡下來,“小酒,你心軟了?”
深酒搖頭,“我只是覺得,我們不該牽扯上奶奶,奶奶沒有錯。”
薄書硯的薄唇動了動,似乎想說什麼,最後卻什麼也沒說。
深酒卻懂他的意思,“四年前,奶奶跟我說過。她這一輩子命苦,特別是自己的兒子入贅薄家以後,就徹底沒人看得起她了。我們先不說奶奶這種想法的正確性,我們只考慮奶奶的心境。’
深酒垂下長睫,聲音凝重起來,“第一,奶奶在薄家確實很孤單,許綰輕能夠陪她住四年,她會像現在這樣護著許綰輕,本就在情理之中。若是奶奶不護著許綰輕,那這個老太太倒不值得人尊敬了。第二,奶奶極其地好面子,四年前她同別人打麻將的時候,看見別人穿金戴銀,她很多次在我面前長吁短嘆過。許綰輕在薄家的這四年,不但為奶奶買了很多貴重東西,還帶著一輩子都沒走出過國門的奶奶四處旅遊……”
“小酒,你總是這樣理智。可你該知道,越是理智越是容易讓自己陷入痛苦之中。”薄書硯打斷她,滿眸無奈。
“可是這個世界上本就沒有絕對的壞人,許綰輕對我壞,不過是因為我霸佔了這個世界上她最想要的人。”深酒也很想無所不用其極地去對付許綰輕,可自己偏偏又思路清晰。
“這也正說明,她對奶奶所做的這些,不過是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並非真心。”薄書硯是頂天立地的男人,說這些不上道的話,不過是為了安慰自己心愛的女人。
深酒看著空茫的遠方,“薄書硯,奶奶老了,我們不能這樣對她。”
“事已至此,若是再回頭,就是死迴圈。現在我們面前站著的只是一個許綰輕,但你該知道她背後還有許家的人、還有一個……閆修。如果不用非常的方法逼迫許綰輕,她背後的勢力,永遠都會按兵不動、或者率先傷害你和梵梵。”薄書硯面色沉鶩,一瞬不瞬地凝著傅深酒,“小酒,你該想的是這些。”
指尖掐進掌心,深酒不再說話。
“送她回酒店。”薄書硯對約翰說了這一句話後,直接抬步離開了。
深酒為了給約翰讓座而下車的時候,薄書硯已經坐進了另外一輛黑色轎車裡。
透過半降的擋風玻璃,深酒只看到薄書硯那眸色沉晦的鳳眸。
深酒輕嘆了口氣,拉開車門坐進了後座。
……
看著深酒所乘坐的黑色Lincoln離開,薄書硯緊繃的神情才慢慢鬆懈下來。
不一會兒,一輛白色的轎車飛速地駛過來,最後在薄書硯所坐的那輛車旁邊拉出尖利的剎車聲。
車門開啟,戴著金絲眼鏡兒的謝東闌從車上下來,直接拉開了薄書硯一旁的車門。
“東闌?”薄書硯坐直身體,毫不掩飾自己的意外。
謝東闌朝薄書硯斯文一笑,“好久不見。”
薄書硯凝了謝東闌一眼,轉眸看向駕駛座上坐著的祁宣。
祁宣聳肩,“謝醫生主動聯絡我的,我看來得早不如來得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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