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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薄書硯流轉於刀劍交鋒的名利場,當然也不是十足的慈善家。
兩人的目光各懷深意,對視了那麼兩三秒之後,深酒捏了捏他的手指,“你要是不願意揹我上去,那我自己走上去好啦。總不能讓人家等急了,對不對?”
“好,聽老婆的。”薄書硯展唇而笑,說著就要蹲下身來背傅深酒。
這樣認真的薄書硯,讓傅深酒喜笑顏開。
傅深酒急忙阻止他,並攀在他肩頭柔聲道,“好了,騙你的。我這麼大人了,怎麼會讓你背呢?你還是把你揹人的第一次,留給你家兒子吧。”
聽傅深酒提起薄景梵,薄書硯的面色立時便黯然了一層。
深酒拉著薄書硯的手,指尖在他掌心輕摳了摳後抬頭對他笑,“放心,你和梵梵之間的心結,不會持續太久的,現在先陪我上樓,好嗎?’
薄書硯點頭。
……
到達霍老太太的病房所在的樓層後,薄書硯將抱著的傅深酒輕放在長椅上坐了下來。
深酒正想著找個什麼理由打發掉薄書硯,霍老太太的病房門口就響起一陣腳步聲。
深酒下意識地抬頭去看,在看到門口出來的那個男人時,一雙墨瞳驟然緊縮了縮。
是霍靳商。
下一瞬,深酒就轉眸去看身前的薄書硯。
而薄書硯彼時正專心致志地在替傅深酒檢查腳上的紗布是否有鬆動,根本沒注意到病房裡出來的人。
眼看著這個替薄書硯坐了八年牢的霍靳商越走越近,深酒的唇瓣兒動了好幾下,愣是沒發出聲音來。
直到霍靳商繞開深酒和薄書硯闊步朝電梯而去,深酒才突然抬手在薄書硯的肩上拍了拍,“霍靳商……薄書硯,剛剛那個人,是霍大哥。”
薄書硯停在她腳上的雙手動作一頓,一兩秒過後反應過來時他突然站起來,抬步就往那邊追去。
但他跑出去幾步後又停下來望著傅深酒,傅深酒趕緊道,“我等會兒讓我朋友送我回酒店,你別擔心!”
薄書硯緊蹙了下眉,最後還是轉身,長腿闊步奔跑而去。
看著薄書硯的而背影消失在走廊轉角,深酒一度想跟過去,但最後還是放棄了。
“傅小姐。”許綰輕從走廊的另一頭走出來,語氣盈軟地叫了傅深酒一聲。
“你來了。”傅深酒抬頭看了許綰輕一眼,然後彎下腰,三兩下就將腳上纏著的厚厚紗布給取了,並從包包裡拿出備用的創可貼貼在傷口處。
許綰輕居高臨下的看著傅深酒近乎粗暴地動作,“為什麼約在這裡見面?”
“約在霍老太太的病房門前,總比約在薄奶奶的病房門前要好對不對?”其實深酒的本意是想讓薄書硯誤解她要見的人是霍梔。
深酒其實也不大願意讓薄書硯知道自己和許綰輕見面。當然,薄書硯如果意外知道了,那也無妨。
“我訂了位置,抓緊時間吧。”許綰輕面對著傅深酒的時候,柔約盡失。
傅深酒起身,將紗布扔進垃圾桶後指了指廁所的方向,“我先去洗手。”
說完,也不等許綰輕給出回應、便徑直朝衛生間去了。
許綰輕在原地不耐地等了一會兒後,咬了咬牙,乾脆跟了進去。
沒想到,傅深酒根本沒有洗手,而是抱臂靠在洗手檯上,正似笑非笑地看著她。
許綰輕定住腳步,將衛生間掃視了一圈後才擰眉看向傅深酒,“傅深酒,你什麼意思?”
傅深酒起身繞過許綰輕,將衛生間的門從裡反鎖了才轉過身來。
許綰輕的十指不自覺地收緊,“傅深酒,你到底想幹什麼?”
“許小姐不是要見我嗎?”傅深酒仍舊是似笑非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