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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程正色道,“起來吧,我送你去醫院。”
因為方才太擔心薄淵爵,忘了打電話。再加上她聽值班醫生描述過傷情以後,蘇錦程覺得讓救護車過來實在有點誇張了,所以現下決定自己開車送薄淵爵去醫院。
薄淵爵看著蘇錦程生氣的小模樣,連忙配合地站起身來,卻因動作過猛,又扯疼了身上的傷口,痛得他悶哼了聲。
蘇錦程挑眉看著他,無動於衷。
薄淵爵默了默,無奈地朝值班醫生笑了笑,“麻煩你了。”
蘇錦程這才揚起笑臉兒,朝值班醫生道了謝,轉身去扶薄淵爵。
一高大一纖細兩道身影並排著出了醫務室的大門。
薄淵爵的車停在地下車庫,而地下車庫的距離有些遠,蘇錦程不想讓薄淵爵走動太多,便先扶著他去了就近的門衛室,然後才去地下車庫取車,開了邁巴·赫出來後再去門衛室接了薄淵爵。
邁巴·赫駛出小區的時候,薄淵爵的視線不動聲色地掠過那輛停在路邊的黑色Lincoln上面,然後朝蘇錦程說了句什麼,蘇錦程邊轉過頭看他,遞給他一個很無奈的眼神。
直到車子匯入主幹道,薄淵爵才慢慢安靜下來。
身上的傷口,實在太痛。
不過,他知道,薄書硯也沒佔到便宜。
他之前踢在他心口的那一腳,也夠他受些苦頭了。
……
約翰是在事發30分鐘以後找到薄書硯的。
彼時,薄書硯的黑色Lincoln仍舊停在蘇錦程所入住的小區對面,而薄書硯本人,面色寡沉無波地坐在駕駛座上,抽菸,好似什麼都沒發生過。
約翰將車停好,默不作聲地坐上了副駕駛座。
薄書硯後靠在座椅裡,單手搭在降下的車窗上,偏著頭一口接一口地抽菸,繚繞的煙霧後面,他一雙寒沉的眸淵散著,沒有焦距。
約翰就這樣陪著薄書硯,直到他點上第六根菸,約翰才凜著眉心將他的煙給奪了,順手砸進雨幕中。
“薄,去醫院!”約翰盯了一眼薄書硯青紫交加、紅腫殘破的一張臉,有史以來第一次對薄書硯發了脾氣,是長者怒斥後輩的語氣。
薄書硯瞥了一眼自己落空的手指,緩緩偏過頭,眯著眼睛看了約翰一眼。
約翰嚥了口唾沫,錯開視線後依然堅持,“要麼你坐後面讓我來開車,要麼你去坐我的車!這次必須聽我的!”
約翰怒起來,中國話反而說得越加利索,帶著一個年長者不容置喙的威嚴。
薄書硯只幾不可察地墜了墜唇角,就又轉過頭去摸煙。
“薄!”眼看著薄書硯又摸出一根菸,約翰低吼了聲,魁梧的身子一側,乾脆動手將他整個煙盒都奪了過來。
薄書硯只默了一瞬,就陡然捏住拳頭,猛地一拳就朝約翰揮了過去。
約翰年輕時精習過近身格鬥,曾在美國一位重要領導人身邊當過保鏢,哪裡會讓薄書硯輕易傷到。
他只是一個轉手,就將薄書硯的拳頭捏住,出於職業習慣反將他的手往後一帶。
咔嚓……
骨頭錯位的聲音響起的時候,之前和薄淵爵打鬥的時候都不曾出過聲的薄書硯,在這時候悶哼了聲。
約翰懊惱地閉了閉眼睛,這才明白過來薄書硯是故意挑釁他,逼他出手的!
因為薄書硯的近身功夫,都是他教的!所以薄書硯怎會不知,自己不是他約翰的對手!
約翰無奈地搖了搖頭,突然就想起他的中文老師前幾天才跟他說過的一句話:若身上的疼痛超出一個人所能承受的範圍,那麼他的心,可能就沒那麼痛了。
心口堵了堵,約翰心疼地拍了拍薄書硯的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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