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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深酒看到沈言宵跟薄書硯說了幾句話,然後他挑眉、用下巴指了指她。
再然後,薄書硯的視線就移到了她身上。
不知道是對這相遇太有感覺還是根本沒感覺,反正傅深酒波瀾不驚地、微笑著迎接了他的目光。
在這場對峙中,薄書硯先一步移開了他疏淡的注視。
“請薄夫人過來。”他甚至沒記住沈言宵剛才提過的那個名字。
閆修過來請傅深酒的時候,她很大方地就跟了過去。
在這期間,閆修跟傅深酒介紹了自家的雕像:薄書硯。
薄書硯之前幾年一直在美國,昨天才回來。
瞟了眼傅深酒的臉色,閆修補了句,“剛回國,一切都太匆忙,所以沒來得及跟夫人你聯絡。”
傅深酒平靜地聽著閆修信口開河,將禮貌而疏離的表情運用得恰到好處。
閆修有一種直覺:這個女人,表面看起來清冷,骨子裡一定透著狠勁兒。
唔,這樣看來,以後在國內的日子,不會無聊了。
在離薄書硯大概五六步遠的地方,傅深酒停住了腳步,然後噙著很美又很疏遠的微笑開口,“薄先生,久仰大名。”
這聽起來像是一句嘲諷,但薄書硯在傅深酒的表情和語氣裡又找不到證據。
於是他示意她坐到自己身邊來。
傅深酒也沒拒絕。
不過腳上的疼痛有越演越烈之勢,短短的幾步,她用的時間有點過久了。
沈言宵目不轉睛地瞧著傅深酒,直到她徹底坐到薄書硯身邊,他才開口,“老薄,對這薄夫人的感覺怎麼樣?”
“她可是我們雁城難得一見的美人。你不在雁城的時候,不知道多少人對她垂涎欲滴。”
聽沈言宵這樣潑髒水,傅深酒不得不注意了下薄書硯的神色。
但薄書硯垂著頭,沒有任何反應,唯有指尖夾著的香菸有飄動的煙霧,證明那不是一副靜止的影像。
唔,原來她這個薄夫人是可以被這樣輕視的。
傅深酒抿唇:那她也無所謂。
一身白色西裝的沈言宵坐在沙發的靠手上,翹著二郎腿、摩挲著下巴打量傅深酒,“哎,傅深酒,你穿這樣稍微露一點的裙子,別有風情,我…”
“豈止是別有風情。”林苡賢捏著杯紅酒,款款過來,插話,“簡直美豔不可方物。”
☆、10。10湯安之於薄書硯,是忌諱
“豈止是別有風情。”林苡賢捏著杯紅酒,款款過來,插話,“簡直美豔不可方物。”
闊別近一年,再次和林苡賢相見,沒想到…是這樣的境況。
傅深酒不自覺地輕笑:難道要怪命運太擅長捉弄?
不過,傷春悲秋不是她傅深酒的風格。
況且,這條裙子三番五次被提到…
(她送你湯安的作品來參加今晚的宴會?真有意思…)
(哎,傅深酒,你穿這樣稍微露一點的裙子,別有風情)
……
傅深酒眼尾輕抽了抽:要是到現在她還不能確定這裙子真的有問題,那就是真傻了。
她側頭看向薄書硯,想要知道他的態度。
薄書硯押了口煙,煙霧繚繞而起時,他緩挑狹長鳳眸,將一張輪廓分明的面孔朝向眾人。
他給了一個極淡的笑容,“你們對我的太太這樣品頭論足,是不是太冒險了。”
陳述句。
像是一句玩笑話,但每個人都知道它的分量。
坐在薄書硯身邊的傅深酒只覺得被一股莫名的氣壓籠著,呼吸不暢。
沈言宵訕笑一聲,瞟了一眼傅深酒後朝薄書硯舉起雙手,作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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