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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淵爵每天只要有時間都會到病房陪她說話,即便是有時候沒時間,薄淵爵也會盡量帶著公文和手提電腦,在她的病房裡處理公務、回覆郵件……
回想起這些往事,深酒就更加不能原諒現在的自己。
她緊緊地閉上眼睛,按在洗手檯上的十指越收越緊。
這樣兩難的境地,在某些時刻,真的讓她愧悔心痛得難以呼吸。
可,她什麼也不能為薄淵爵做,什麼辦法也想不出來。
但她現在既然已經作出抉擇、既然已經選擇了自己愛著的薄書硯,她就不能再將自己的這些情緒表露於人前,特別是不能表露在薄書硯面前。
心痛愧悔都是她一個人的。
……
第二天,醫院。
薄書硯圈著傅深酒的身子,輕聲安慰,“別怕,有我在。”
深酒聽著病房裡面許綰輕的聲音,突然轉身往一旁走去。
薄書硯雖然不明所以但還是立即跟了上去。
“我們不能像上次那樣直接進去,得換一種方式。”深酒直到走到走廊轉角,才停下來。
薄書硯將她圈進懷中,以為她是在害怕,便極盡溫柔地開口,“小酒,如果你不介意,我們可以去國外生……”
深酒抬手按住他的嘴,“薄書硯,雖然我希望你全心全意地愛我,但是不是捨棄你所有來愛我。我也不會那麼自私。我知道在別的事情上你自有你的手腕,處理起事情來有雷霆之勢,但在感情方面,不能像那樣武斷。再說,奶奶以前對我那麼好。”
薄書硯閉著眼睛在傅深酒發頂狠狠地印了一吻,啞聲,“小酒,你太理智了。”
深酒看著眼前這個一碰到塵世的情感瑣事就顯得特別迷茫無措的男人,又心痛又無奈,“我們進去見奶奶的時候,我不希望許綰輕也在旁邊。”
薄書硯點頭,隨即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
幾分鐘過後,傅深酒就聽見高跟鞋的聲音漸行漸遠。
“走吧。”薄書硯捉了她的手緊緊握在掌心,帶著她往病房而去。
彼時,薄奶奶正在用平板看白蛇傳。
聽聲音,正在演白蛇與許仙離別的一段。
薄奶奶看得入神,正老淚縱橫,根本沒發現薄書硯和傅深酒已經進了病房。
這情形其實有點微妙,深酒平日來看電視被劇情虐得流淚的時候,也是不好意思讓別人看見的。
於是深酒拉了拉薄書硯的手,想先退出去再說。
哪知道薄書硯緊蹙著眉頭,已經走上前去,直接奪了奶奶手中的平板電腦。
平板電腦被奪,薄奶奶愣了一下才抬頭來看,這才發現屋子裡多了兩個人。
她有些慌亂地將頭側到另一邊,摘下老花眼鏡胡亂地將眼淚抹乾淨了才再次轉過頭,跨著臉看著薄書硯。
“您老的眼睛去年才做過手術,是誰把這東西給您用的?”薄書硯語氣嚴厲,說話間直接將平板電腦摔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薄奶奶被他嚇得身子一抖,噎了噎後覺得面子有些掛不住,立時瞪著眼睛吼道,“我老婆子一天到晚住在醫院裡,不看點電視打發時間,你讓我怎麼辦?”
薄書硯不予理會,只是沉著一張臉在旁邊站著。
看著這一老一大的鬥氣,深酒眨了眨眼睛,走過去將平板電腦拿起來,將白蛇傳調出來後重新遞給了薄奶奶,“奶奶,給您。”
薄奶奶想也沒想,抬手就將其給揮開了。
平板揮落出去的時候,剛好砸到床邊矮桌上的玻璃茶水壺。
“砰”地一聲脆響,茶壺倒落在地碎得四分五裂。那滾燙的茶水混合著玻璃碎片、有好些都落在了深酒的腳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