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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我們這一群看守和押送者,的確很安全。”
沒有再交流的意思,苗東望著固若金湯的宇宙艦艇內部,眼睛中慢慢有點發紅。
“頭兒,我心裡難受得好像要炸開。”一向鐵骨錚錚的年輕軍人狠狠一拳砸向身邊的艦艇艙壁,“從沒有一次出任務,讓我出得這麼憋屈,這麼不甘願!”
默默地大口吸菸,原碧海神情淡漠。
“我們是軍人,你只要記住這一點。”他按熄了菸頭,蒼白的手指碾了又碾,直到把那菸頭碾得稀爛。
望著遠方,他隔著艙壁看向無盡的太空,看著那蕭瑟暗沉的星辰。
宇宙真大……人生卻荒謬而短暫。原碧海心中忽然浮起這樣的喟嘆。
費舍星,荒蕪的山脊和平原上,戰火遍地。暗青色的礦石分佈帶早已經千瘡百孔,原本滑如少女肌膚的平緩曲線被割裂開,顯露出片片瘢痕。
星羅棋佈的據點佔據了資源最豐厚的西半球,聯邦和帝國的戰場,正是集中在這裡。而整個東半球已經被勘探完畢,分佈極為零散的礦藏並不值得爭奪,只留下了幾個早期時的空港基地。
而自從戰爭打響,這些遠離戰場的基地也被聯邦和帝國紛紛廢棄,很久沒有啟用了。
而這一天,一直平靜荒涼的聯邦空港基地裡,卻迎來了一片久違的匆忙起降。梭狀的宇航艦艇勻速降落,暗鐵青色的艦體在一片青灰的山腹中顯得低調而神秘,帶著無聲的壓抑。
幾個小時後,在基地裡安靜等待的艦艇,終於等來了它要等的友艦。從母邦哥達星經過四十多小時星途跋涉的一艘中小型運輸艦,穩穩地停在了這座荒蕪的基地裡。
和在聯邦起飛時一樣,幾輛特殊的加長軍車整個從特殊對接橋中直接被送往了接應的那艘艦艇中,通體漆黑密不透風,外面守衛和執勤的大批軍士,並沒有人能窺得裡面是什麼人。
艙門緩緩合起,原碧海從軍車中抬腿下來,向著艦艇門邊靜立的那個男人舉手嚴肅行禮:“將軍,軍情四處處長原碧海前來複命。”
他身後的幾輛車門應聲而開,身形矯健的幾十名聯邦精英特工齊刷刷跳下,簇擁著一個少年。伸手向後示意,原碧海努力壓住自己心裡的怪異:“這是澈蘇,我現在將他移交給將軍您,接下來的事……”
他頓了頓:“還請將軍您費心。”
巋然站立在那裡,鬢邊銀絲醒目的謝詹將軍緩緩舉手行禮,面無表情。
甚至沒有看向澈蘇,他的目光望向了那群特工的身後。
微微挑眉,他盯著手銬加身的那個熟悉男人,再看向了原碧海。
“這是怎麼回事?風上校被捕了?”
摸了摸鼻子,原碧海雪白的手套襯著他蒼白得有點病態的臉,若無其事:“啊,沒有。風上校因為愛惜兒子心切,事先要求一起登艦送他,我同意了,不過……”
安靜地站在一邊的澈蘇,身子微微一顫,無聲地看著原碧海,他眼睛裡流過驚懼。
彷仿如根本沒看見澈蘇的目光,原碧海微微嘆息:“不過風上校情緒激動,在路上因為一點小事和我手下發成口角,揮拳傷人,我們不得已,只好暫時制服他。”
靜靜地看向風駐安腕間刺眼的鐐銬,謝詹將軍一時沒有說話,似乎在思考什麼。
對面的風駐安忽然猛地抬頭,冷冷地、充滿憤怒地看著以前的老友,那個澈蘇名義上的真正父親。沒有說任何話,他的眼光厲如刀鋒,刺人生寒。
避開他的目光,謝詹將軍向原碧海點點頭:“辛苦你了。再過一兩個小時,和帝國人約好的交換戰俘時間就到了,我來接手下面的事。”
他身後的一隊軍人應聲靠近,迎向被原碧海手下簇擁著的澈蘇。
“且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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