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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我早就知道那姓毛的不是真心來向我等陪話,哼——他叫我們去那杭州城,只怕也沒有什麼好意。”
“繆文”目中神光一閃,但瞬即斂去,又自嘆道:“他果然又做出這等花樣,那日他曾道:‘老夫雖不怕這兩人作亂,但也不必叫他們太傷心,過兩日隨便叫個人找他們陪兩句話就是了。想那兩人也就——”汪一鵬大喝一聲:“老二,你看怎地?”
汪一嗚目光之中,亦不禁泛出怨毒之色。
“繆文”目光一轉,突地朗聲一笑:“話又說回來了,兩位也不必和那等暴發戶般的狂妄小人一般見識,聞道那三塔寺的素齋極好,哈——今日小可作東,請兩位嚐嚐沙門風味。”此刻他又作出一副息事寧人的樣子來了。
於是一一。
那“靈蛇”毛桌的仇敵,便又多了兩個。
“河朔雙劍”以及“繆文”暢遊過後,回到嘉興的時候,已經是黃昏了,這半日間,“河朔雙劍”對這言語得體,性情慷慨的富家少年,不禁又增了幾分好感,再三留他夜來痛飲,但是他客氣地謙謝著,客氣地婉拒了。
他說:“小可在此間還有個父執長輩,要去拜見,明日小可定必再來拜訪。”他走了之後,“河朔雙劍’的客棧中,立刻送來一桌極為豐盛的燕翅大筵,和一罈窖藏多年的”女兒紅”酒,隨來掌勺的大師傅說是來自嘉興最好的酒樓“一心亭”,是一個年輕的公子命他送來給汪大俠的,並且隨附有一張泥金大紅拜貼,上面客氣而恭敬地寫著:“愚晚繆文敬獻汪氏賢昆仲。”
“河朔雙劍”滿意地笑了,江湖豪士,就喜歡這種調調兒。
“豪爽、慷慨、熱情——這少年倒真個是夠朋友。”
仇恕雖然沒有看到他們的笑容,但卻也想像得出,他回到自己住的店房,不到一刻,立刻又有一敲門的聲音,連敲五下,他知道又是那“樑上人”的弟兄前來報告一些事了,對於樑上人,他心裡的確有著一份真誠的感激,若不是這被江湖人稱為“九足神蛛,樑上君子”的樑上人為他佈下了有如天羅地網般的“蛛網”,他縱有通天本領,卻也不能將事情辦得如此順利。
“哈哈,‘九足神蛛’,蜘蛛而有九足,總比一條蛇要厲害得多了吧!”他高興地開了門,門外立刻閃人一個臃腫的胖子,這胖子身材臃腫,行動卻極迅速,一閃而入隨手帶上房門,向仇恕躬身一禮,仇恕擺手謙謝,這胖子笑道:“公子真有兩手,和那兩個姓汪的也拉上交情了,我張一桶走南闖北,看來看去,除了我們梁大哥可算是大英雄,真有兩下子之外,嘿——可就得算是公子您了。”他言語中雖將仇恕列在“梁大哥”之下,但仇恕非但不以為憐,還極為高興。
因為,他知道那“九足神蛛,樑上君子”樑上人,在這些市井好漢心目中的身份和地位。
“九足神蛛”武功並不絕高,他甚至連“聖手書生”的記名弟子都不能算,而只能算是“私淑弟子”,因為他從“聖手書生”那裡學到的東西,只是“聖手書生”在歸隱之後,偶來中州,在三兩日間,隨意指點他的幾手功夫。
只是這“九足神蛛”卻是個非常之人,他不但將這幾手功夫都學得實實在在地毫無差錯,而且還舉一反三,又獨創了些功夫。
此外,這“九足神蛛”還有幾點大異常人之處,他一諾千金,至死不悔,而且記憶之強,更是駭人聽聞,任何人只要被他看過一眼便終生不會忘記。他本是鉅富子弟,一年之中,散盡萬貫家財,結交的卻全都是別人不恥的市井屠狗之輩,他與這些市井好漢相交,全憑“義”來服人,絕不顯露自己的武功,十餘年之前,南京城中的屠戶幫大哥羅一刀,為了夫子廟前的七十餘隻畫舫,和樑上人結下深仇,揚言要將樑上人大卸八塊,然後再當豬肉出賣。
那時樑上人武功已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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