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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祁神色溫和:“好,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只要雙腿能恢復如常,再難以忍受的痛,於他來說都不是問題。
“那咱們從今日起就做準備……”言語輕柔,連城不急不緩地與顧祁講著要注意的事項,讓其照著她的話每日給雙腿按摩,好促進腿部血液迴圈順暢,她說的很詳細,顧祁一字一句都有認真聽著,不太懂的地方,他還出言相問,連城對此都耐心地給他解答。
夕陽逐漸西落,從顧祁屋裡出來後,連城就去看了宮裡的賞賜,然後吩咐喚芙,喚雪從中挑出一部分,給各院主子送去,免得楊氏為這些賞賜再生出什麼事端,擾了他們的清淨日子。
宮裡,皇甫燁修四兄弟與皇甫擎去過皇后宮裡後,想到母妃被禁足在寢宮,便請求皇甫擎對其加以寬恕。
結果,皇甫擎並未允他的請求,不過,他有著皇甫燁修前往梅貴妃寢宮探望。
延福宮。
皇甫燁修一走進梅貴妃的寢宮,就揮退裡面伺候的宮人到殿外候著,“母妃,你這又是何苦?”見梅貴妃一臉憔悴地側臥在榻上,他眼裡禁不住湧滿疼惜。
“你來了?呵呵,你父皇倒是還顧念著父子情,允你過來看我。”唇角掀起絲自嘲的笑,梅貴妃眼裡有著掩飾不住的哀怨,皇甫燁修扶她坐起,淺聲道:“孩兒深知母妃的良苦用心,可有些事萬不可操之過急。”
梅貴妃的目光落在皇甫燁修身上,幽幽道:“你都知道了!”皇甫燁修輕嗯一聲,道:“母妃,以父皇的洞察力,他不難猜出如貴人的事與你有所關聯。”
“他猜出又能怎樣?證據呢?如果有證據,他就不會只將我禁足在寢宮。”梅貴妃眼裡的哀怨更甚,憤憤道:“無論是能力,還是在朝臣中的威望,你都該是儲君的不二人選。更何況有相府和忠勇伯府做後盾……”
忠勇伯府是皇甫燁修的外家,至於相府,說起來與他的關係就不免有些遠了,但於梅貴妃而言,其母則是岑老丞相的異母妹妹,也就是岑洛的姑祖母。
念著自己有這麼強的靠山,梅貴妃在後宮的地位,真真可與皇后相媲美。
也正是因這,令她原本就不怎麼好的脾性,慢慢的愈發變得驕橫。
“母妃,你說這個做什麼?”皇甫燁修臉色微沉:“你是知道的,外戚干政,歷朝歷代都容不下的。”
梅貴妃不以為意道:“我也就是與你說說,若有朝一ri你真坐上那把椅子,要怎麼做還不是你說了算。”
幽嘆口氣,皇甫燁修道:“母妃,關於儲君之位咱先不說,就如貴人的事,我想與你說說。”
“有什麼好說的,她是自己沒腦子,將事情辦砸了,與我可沒半點干係。”嘴角撇了撇,梅貴妃目露嘲諷,道:“我得知她腹中的胎兒最終無法保住,便在閒聊時點撥了她兩句,她若不心生貪念,想借腹中的孩子往上爬,又怎會中了我的招。”
皇甫燁修聞她之言,緊抿唇角,良久沒有說話。
“修兒,你父皇將如貴人怎樣了?哦,還有林太醫,他在如貴人沒入宮前,兩人就相識,皇上要是治罪如貴人,他自是逃脫不了罪責。”由於梅貴妃被禁足,延福宮外自是有御林軍把守,如此一來,宮裡發生的事她就很難知曉。
“如貴人被父皇已打入冷宮……”將皇甫擎對如貴人等人的處置情況與梅貴妃道出後,見其臉色並未有什麼變化,皇甫燁修又道:“闕嬪今個在御花園難為顧二小姐,欲為如貴人出頭,卻被九皇叔撞見,不僅失去了半截舌頭,還被父皇貶至辛者庫為奴。”
“怎麼會這樣?”梅貴妃神色突變,問道:“她雖說行事莽撞些,可也不是這麼沒腦子的人啊!快,快給母妃說說,事情究竟是怎麼發生的。”如貴人和闕嬪可都是她這邊的人呢,一下子失去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