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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從小到大都這樣。”他定定看著她,“我要把你還給他了,你說過,能戰死沙場是一種榮耀,我……即便是不能,也想要有個像男人一樣的較量。”
他從腰囊中取出一塊契型玄鐵牌,放到她手中,“這是我母親的家族信物,假如,你能從這裡出去了,替我送回蕭家。”
“然後,便忘記我這個人吧。”
他站起身來,不再看她一眼,推開堵在山坳狹縫上的巨石,亮光頓時滿滿灑了進來,他的身形頓時融入那片柔光中。
“賀蘭容頡!” 衝著他的身影喊他的名字,他那番話,是什麼意思?她忽地一陣心慌,突然灑入的亮光令她睜不開眼。
他頓了頓身形,卻沒有回頭,“你……莫要出來。”
他走了出去,衝著山上石壁大聲喊著,“拓跋嗣,你在上面等著我,我們痛痛快快來個了結!”
寶珞握緊了那塊玄鐵牌,穩住簌簌發抖的手,她不擔心嗣,過了一夜,散功粉的藥效定是已經過了,賀蘭……難道非要用死亡才能了結這一切麼?她瞥見他留在一旁的腰囊,取出陶壎。
雪峰峭壁
劍似驚鴻,縱伸橫逸,勢若飛動,濺起雪花萬丈。這是人生最華麗的一場演繹,黑與白的劍影交錯,沒有過渡的色澤可以妥協,熟悉的招式,熟悉的閃避,兩顆心都帶著同樣沉痛的情誼,這樣的了結沒有贏家。
壎音響起,清冷而哀慟,隱約的《渭城曲》,“西出陽關無故人……”千巡有盡,寸衷難泯,無盡的傷感。
壎曲繚繞在山間雪地,恍惚耳邊是誰在低喃……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猶然浮現著的,浮光躍影,都是過往的滾滾紅塵。
他嘴角揚起笑意,藍眸在晨光中瀲灩悽美,像是從心底漾溢位的和煦暖意,原來,有壎音相送,是這樣的感覺。雖然她給他的只是悲憫的心傷,她卻不懂,那一點點心傷已足以讓他無悔,無怨,無牽無掛。
白色的衣裳染上了大片紅蘊,像是從心口開出一朵朵瑰麗火紅的彼岸花,總是在最美麗燦爛的時候凋零。
目光從那洞穿胸口的劍鋒慢慢看向那個一臉震驚的男子,凝視那雙倏然悲慟的黑眸,“我們來世做真正的兄弟吧。”
帶著無悔笑意,闔上了那雙像天空一樣湛藍的眼。似那夜間盛放的曇花,留下一夕清香後驟然消逝。
淚水滑落粗礫的壎陶面,順著指沿沁入細微的紋裂,他……究竟是怎樣一個人?她不瞭解他,可他卻看透了她,甚至比她自己看得還更透徹;我們,已經來不及成為朋友,所有的情仇懟怨隨之煙消雲散。
高大的身影籠罩在她身上,將她帶入胸懷,她在他懷裡潸然淚下。
他親吻她額頭的傷口,手掌撫過臉頰,“你真傻,我看到你拉住鐵索跳過來,都快被你嚇死……”
她仰起臉,看著他,“我們不是說過誰也不要捨棄誰的嗎?”憶往昔,她笑道:“說我傻,那也是學你的。”
將陶壎與賀蘭容頡一同葬在雪山上,拓跋嗣背起寶珞,向後山走去,前山由於原油燃燒融化了山腳的冰山雪層,引起山麓時不時的雪崩。
“大火融冰成水,水遲而撲滅了火,再化成冰,我們就可以離開這裡了。”寶珞伏在拓跋嗣背上望向遠處轟隆的雪崩。
“莫要擔心,我們一定可以出去,我從山上尋下來的時候,似乎有看到動物的足跡,有活物我們定能等到禁尉尋來。”
“嗣……你有沒有發現,我們在一起總是險境叢生,從初識的渾水河底、到宋皇宮、噬魂崖、到現在遇困雪山……”這是給他們的磨難麼?
“可是,我們不是每次都能絕境逢生麼?這次,也不會例外。”他毫不懷疑。
她笑“嗯”了一聲,只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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