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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不住的拉下我的杯子給我換茶,我又趁他被劉邑隆敬酒的當口拿了一杯跑去隨雲旁邊大聲敬她酒:“我最佩服武功高強的俠女了,隨雲姐姐我敬你一杯,你能不能以後撤了瞻雲苑外那勞什子陣,我也可以去多找你玩兒。”然後先乾為敬,一杯下肚。隨雲微笑著說好,也陪我喝了杯。
慢慢的似乎院子裡人多了起來,有兩個阿爹,兩個梅朵,兩個降漣,哈哈哈,大家都變成兩個,我指著他們哈哈大笑。然後追著童虎說他有三個,然後跑去追他的第三個,卻撲了空。差點摔倒,好像是阿爹的味道,把我拽住了,我就在他懷裡哈哈笑個停不下來。阿爹好像給我灌了杯茶。吩咐把酒都給收起來。我眼睛睜開的最後一下只看著梅朵與劉邑隆抱著肚子指著我笑到噴淚。
我眼睛睜不開,嘴裡還是笑個不停,好像阿爹遣散眾人,好像阿爹讓衛二孃也早點去歇息,明日一早還很忙。然後聲音似乎靜了下來,只剩我還窩在阿爹懷裡的笑聲。好像我在榻上躺了下來。身子一冷,好像離開那個暖暖的懷抱,我忙拽住那衣角。一隻溫暖的手輕輕拉開我把我放好在床榻,過了一會,只覺得有暖暖的軟帕輕輕的擦拭我的臉,我的手。熱熱的好舒服。
我的意識慢慢散去,但是還是緊緊拉著暖暖的手不肯放開。嘴角噙著笑進入夢鄉。
夢裡,似乎有人撫著我的臉嘆息。那美玉般的手指輕輕撫摸著我的眉毛、眼睛、臉頰、嘴唇。然後那人的臉靠近我,輕輕淡淡的香。忽的那溫暖抽身而出,我想伸手抓住,卻沒有半點力氣抬起手來,心空蕩蕩的。
次日,我昏昏沉沉的坐起來,腳步搖晃,衛二孃端著熱水進來,一問才知道已過了巳時。我想起今日還要去給阿爹磕頭拜年的。忙換了衣裳乖乖坐著任衛二孃給我梳頭。
衛二孃一直笑著說我昨晚喝多了發起瘋來,跟大家玩老鷹抓小雞。鬧得不可開交。我聽罷臉通紅,昨夜一定丟臉丟到家了。還不知道待會見到他們要被臊成什麼樣子呢。
衛二孃將我梳妝打扮停當,告訴我現在大家都在明月樓,阿爹在那邊給園子裡的人派利市。往年阿爹都是回邊域陪我過年,通常都是降漣代發。今年阿爹只有親自一早過了明月樓。
我趕忙也跑了過去,只見明月樓大家都滿臉喜氣洋洋的,給阿爹拜了年領了利市就散回各自的院裡了。阿西梅朵正等著我。我們是阿爹的兒女,大年初一是要給阿爹敬茶磕頭的。衛二孃說這是漢人的習俗,雖然往年我在邊域也只是給阿爹奉茶,阿爹沒有跟我說過磕頭這一習俗。
阿西梅朵果然看到我嘻嘻哈哈取笑了一番。鬧了我一會才進去正廳,只見阿爹坐在正堂上,微笑著給拜年的下人發著利市,降漣站在阿爹身後,精神奕奕。
我們走過去,已經有人放了幾張蒲團在我們腳下,我們依次跪下給阿爹磕頭,祝阿爹身體安康,感謝阿爹的養育之恩。然後又有人遞給我一杯茶水。我恭敬的雙手奉茶給阿爹。似乎阿爹眼裡有著尷尬的神情。但還是接過了我們的茶,依次喝了一口,給我們派了利市。
我知道阿爹向來不喜這些繁文禮俗,一定是被衛二孃編排的。
這降漣,在我給阿爹敬茶的時候竟然還打趣我:“寶珞,你給你阿爹不是敬的酒吧。”
旁邊的阿西梅朵也跟著笑起來,朝我眨著眼。我就知道昨晚出糗大了。阿爹竟然也是偷偷的笑。哼,都怪那個劉邑隆,莫名其妙讓大家注意我和拓拔嗣,要不是為了轉移話題,我又怎會去這般喝酒?
可是這連城公子竟然來我們馨圓來上癮了,有事沒事都往北雁居跑。一來就纏著阿爹不是要喝茶就是要喝酒,再不就是要彈琴。他怎麼說也是堂堂三皇子啊,怎麼總有空折騰來我們這邊。劉邑隆歪著腦袋吊兒郎當的說他既不是太子,又沒啥野心。那國事軍政的跟他沒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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