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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重華把手裡的酒放在了桌子上,老鬼似乎沒有發現自己身邊多了一個人,更加不會發現這個人是整個沈家最受寵愛的大小姐,他只是享受而且珍惜的回味著那並不怎麼好的劣酒,渾濁的目光偶爾會落在外面經過的女人身上,露出意味不明的笑。
沈重華沒有嫌棄這破屋子裡面的骯髒,她最落魄的時候,比這還要糟糕的環境也一樣是住了好些年:“我帶來了好酒。”
老鬼像是沒有聽見,他還在小口小口的抿著酒,但是沈重華髮現,那酒壺裡面早就已經是空的了。
“你放心,我沒打算問你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情。”似乎明白這個邋遢的老人在避諱些什麼,沈重華伸出手,開啟了葡萄酒上的泥封,一股芬芳中帶著些許酸甜的味道在潮溼的空氣裡面發酵著。
她的手很美,白皙細膩的肌膚,勻稱修長的手指,這隻手拿出了兩個潔白如玉的瓷杯來,殷紅如血的酒倒進白色的瓷杯裡面,越發紅的驚心動魄。
美人,美酒,老鬼應該會覺得很高興的,但是此刻,他卻想從這裡逃出去。
“你最好不要輕舉妄動。”沈重華把其中一杯酒放在老鬼面前,她的手輕輕地劃過潔白如玉的酒杯,用兩根好看的手指捏著酒杯在自己面前微微晃動,殷紅的****盪漾著微微的漣漪,趁著她陰暗的光線下朦朧的面龐,帶著奇異的魔力:“我不保證你一個動作,會不會不小心要了你的命。”
老鬼在哆嗦,他的額頭上涔涔的冷汗落下來,卻不敢抬手去擦,因為他不能確定,自己擦汗的動作會不會被眼前的人誤會了,從而賠上自己的性命。
“我辛辛苦苦偷出來的好酒,你難道沒有興趣嗎?”沈重華滿意的勾起了嘴唇,她喜歡這樣膽小怕事的人,因為這樣的人是無法保守住秘密的:“還是說,你比較喜歡加了血的酒?那樣能讓你感覺興奮。”
老鬼忽然伸出手來抓住桌上的酒杯,毫不猶豫的一飲而盡:“你到底想幹什麼?”
“我只是想問你一個問題而已。”沈重華沒有喝下那杯酒,她的目光落在葡萄酒好看的顏色上面:“昨天夜裡,二小姐去了什麼地方?”
老鬼驚疑不定的看著眼前這個分明不足十五歲的女孩子,他的眼睛裡滿是不可置信:“小的,小的就是一個門子,夜裡睡得死沉,哪裡曉得什麼事情……”
他的話沒有說完就剎住了,眼睛瞪得老大,額頭上汗珠子一顆一顆的滾落下來,緊接著手腳都在哆嗦,哆嗦成一團。
一枚細小的銀針穿過他的身體釘在牆上,上面原先不曉得什麼顏色的絲線垂落下來,在白色的牆上留下一條長長的紅色痕跡。
“你繼續廢話的話,”沈重華眼角掃了地上抖成一團的人:“我下一次就不會只是穿透你的肥肉了。”
老鬼一直以為自己躲藏的很隱蔽,任誰也不會想到已經沒落的沈家最不起眼最骯髒的一個門子,一個又老又醜的醉鬼居然會是曾經有名的包打聽。
秘密知道太多的人通常都不會有好結果,包打聽也一樣,他熱衷於刺探訊息,也得罪了不少人,最後只得改頭換面的自賣自身進了沈家當下人,藏頭露面的過起了縮頭烏龜的日子,每天早上睜開眼睛第一件事情就是摸摸自己的脖子,確定腦袋還在,才算是鬆了一口氣。
他已經躲藏了十幾年,江湖上都認為這個曾經像無孔不入的臭蟲一樣的包打聽已經死了,而且很肯定的說他死的一定很悽慘,他曾經認為這一輩子再也不會有人能夠認得出他來,卻沒想到,會被一個年紀不大的黃毛丫頭看破了行跡。
“我問的只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問題。”沈重華微微側過臉來,因為背陰,她的面龐頓時隱藏進了黑暗裡面:“並沒有詢問一些要命的東西,你應該慶幸我對那些事情不感興趣。不過如果你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