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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結婚了,她還要養宋思未呢,一個賺不了多少錢的呆板學究。
曙光學校正月十一就開學,開學的幾天總會異常繁忙。那天冉小燦回家時已經很晚了,在樓下梧桐樹枯瘦的樹幹下看到了許久未見的沈銘。他低頭盯著被路燈照亮的鞋尖,左手夾了一支菸,見到她來之後揚手將菸蒂扔進垃圾桶裡,不溫不火道:“你回來了。”
冉小燦停住腳步,問沈銘:“你找我有事嗎?”
沈銘將右手上的東西遞給她,平靜地說:“你有多久沒有關心過冉小塵了?”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沈銘尖銳地說:“宋思未沒出現時,你的世界只有冉小塵。可宋思未出現後,你對冉小塵的關心,又有多少?”
她接過沈銘給的東西,藉著微弱的光看清了資料。第一張是腎衰竭加重的診斷,而病人名是冉小塵,診斷日期竟然是一月末;第二張是HLA…A、HLA…B、HLA…C抗原和HLA…DQ、DR、DP位點的組織配型的高度匹配的結果。
朱醫生的字她認識,這張診斷結論不會有假。她幾乎握不住這幾張薄薄的紙,哆嗦著嘴唇問:“和小塵地腎高度匹配的,是誰?”
“我。”沈銘轉身,目光灼灼地盯著她,聲音很慢很慢,“冉小塵已經出現水電解質紊亂的情況了,有什麼後果,你應該知道……”
“你怎麼會有這些資料?”
“我想要知道的事情,沒人瞞得住。”
冉小燦長長的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你想怎樣?”
“我可以給冉小塵捐腎,但也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
“你離開宋思未。”他微微一笑,接著說,“你父親當年給我爸爸捐腎時的條件是把這裡的房子劃到你的名下,讓你和冉小塵有個家。我用一個腎換你離開宋思未,應該不過分吧?”
冉小燦摸了摸左手上的戒指,說:“我就快要結婚了,除了這個條件,其他的我都能答應你。”
沈銘不為所動,強笑道:“快結婚了?真好,那我這個腎,也算是用到坎上了。”
冉小燦將指甲狠狠地嵌在掌心,咬著牙憤怒地說不出話。
“冉小塵再不換腎就有生命危險了,這個不用我說你也明白。我給你一個星期的時候作決定,一個星期後……我就不一定會捐腎了,你自己想清楚。”沈銘說完揚長而去。
待沈銘走後,冉小燦顫抖著手撥通了朱醫生的電話,在他那裡求證了所有事情,冉小塵病危,急需換腎。
她結束通話電話後緩緩地坐在冰冷的花壇上,望著遠處婆娑的樹影,零星的燈火在樹梢上一閃而過,跳躍到遠方。
她想了很多,從爸爸離開到現在,她經歷了人生中最艱難的三年。她以為那些困難都已經離開了,迎來了叫宋思未的曙光,卻沒想到現實給了她一棒,擊碎了她所有的夢。
宋思未和冉小塵當中,她只能選擇一個。她覺得天都塌了。
冬末的夜風灌進她衣服裡,侵襲著她單薄的身體,她踉踉蹌蹌地走回房間,將自己蒙在被子裡。
冉小塵回來的很晚,輕輕喚了她兩聲,沒得到回答就躡手躡腳的回房了,臨走時幫她拉了拉快要掉到地上的被子。
她的意識一直很清醒,冉小塵走後,她在被子裡捂著嘴哭了出來。
第二天上班冉小燦遲到了,而且遲到的離譜,幾乎接近中午才到學校。教導主任把她叫到教導處,言辭狠厲地教訓了她一頓,說她身為人師卻不能起到表率作用就算了,反而遲到,是曙光學校最沒師德的老師。
教導主任說完後她拖沓著步子走出教導室,神色飄忽。戶外陽光正好,天藍海碧,只是她的心,卻猶如跌進了深海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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