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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著他的眼睛,又認真的再補充了一句:“如果你實在是想要改變這種狀況,讓天下人都能生活的很好,沒有人再為溫飽而操心,你可以上書為父皇建議減稅或是將來你做了皇上……”
“夠了!你說的我都明白,但是這一件事你不必再提,在誰的面前都不可以,聽清楚了嗎?”
五哥突然抓住我的肩膀出聲打斷,表情比剛才還要嚴肅幾分。
他看見我點頭才鬆手放開我,轉身往前面一座破敗的小廟走去,我跟在五哥身後,心中翻湧。
照理來說,即使我二哥已是太子,晉國有了儲君,但是皇位這件事誰又說的準,即使五哥沒這種心思,難道父皇也沒有嗎?我不過就是在他面前提了一提,他便如此大的反應,這其中難道又有著什麼不為人知的秘密?
或許是覺得自己剛才的話說的太嚴重了,五哥轉過身,臉上盡是無奈,他看了一眼我的肩頭,說道:“你沒事吧?我剛剛……你不要介意。”
我笑著搖搖頭,動了動右邊的肩膀,告訴他我很好,其實每動一下,右邊的肩膀就跟針扎一樣的痛,偏偏我不但要動,而且還要笑。
“得了,別笑了,笑的跟哭似的,我手裡還有一瓶酒膏,回去就賞給你,這樣開心嗎?”
我狗腿的點頭,生怕他一個轉身就反悔。
說話間,我們已經走到了破廟邊上。說是破廟,咋一看還有些大,只是屋子常年未經修葺顯得有些許破敗,跟老漢家裡的屋子一樣,散發著一股文物的氣息。
門口擺著一方大鼎,幾乎不見香火。我和五哥繼續往裡面走,四合開的一個院子,正對著是一間擺著大佛的房子,其他的看起來都是廂房,不過都陳舊的不像有人在住,但是我猜,這裡一定住著一個人,因為院子裡很乾淨,連樹葉都不見一片,沒有蜘蛛網也沒有雜草。
我跟著五哥往佛殿裡走,蒲團髒兮兮的已經看不清顏色,紅色的紗幔自房梁而下一部分吊在空中,一部分則歪歪斜斜的裹在佛像身上,再說這尊大佛,臉上的金米分脫落,露出一部分的泥塑,怎麼一個慘字了得,簡直和院子裡一個天一個地,差了十萬八千里不止。
這真是一個神奇的地方。
但是既然來都來了,我屈膝跪在蒲團上,雙手合十,見五哥沒有動作,我連忙伸手一拉他的袍子。五哥一向愛惜衣服,我一拉他便順勢跪在了蒲團上。
他不解的看著我:“你還真要拜啊?”
我點頭,虔誠的看著那尊摻不忍睹的大佛,“拜,怎麼不拜,來都來了,我雖心中無佛但佛卻不一定心中無我,而且大神都忙著呢沒空理我們,這種小神才可替我們分憂解難。”
五哥將信將疑的學我雙手合十,閉上了眼睛。
我看著他閉上眼睛,捂嘴偷偷的笑了起來。
“姑娘一番話,真是讓小僧有如醍醐灌頂,真是受教。”
原來這小小的寺廟裡,果然還藏著一個和尚。我和五哥回頭去看,卻雷劈一樣驚在原地。
殿門口站著一個一身著破布袈裟的和尚,衣服和我膝蓋下面的蒲團一樣,早已失去了他本身的顏色,重點是,除去他那一身袈裟,那一頭野草般瘋長的頭髮和頭髮中依稀可見的一張臉,與大街上任何一個乞丐沒有兩樣。這真是,長了見識。
我從蒲團上站起聲,還是說了一句:“道長好。”
從頭髮中傳來一聲笑:“好你個小姑娘,我剛剛才誇了你,你就回去了,我明明是個和尚,你又為什麼要叫我道長?”
“方丈?”
他又笑,“這個寺廟就我一個人又怎麼會是方丈呢?”
我閉眼深吸一口氣,“大師!”
“大師也是不對的嘛,老夫不過就是一個小和尚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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