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5 頁)
徑自慢慢走到花架下,那人背對她,手中捏了玉杯,杯口澄澈溢位的液體和他的衣服一樣,紅的招搖。
果真好享受。
那人沒回頭,怒道:“我說過別再打擾我,囚我在你晉國皇宮還不夠麼!”
清江矜持平穩交疊在小腹的手一抖,怎麼夠。她笑著擼了擼額頭的串珠。
“他多好,竟讓你住進了他的舊居,燕書,你倒是活得安穩。”
被她叫做燕書的男人一驚,手中玉杯從石桌跌落,“啪嗒”一聲碎成幾片,他盯著摔碎的玉杯,卻沒有回頭。
清江盯著地面冷笑了一聲,吐蕃的葡萄酒樓蘭的夜光玉杯,暴殄天物,真是俗人。也不繞過去,就站在他身後靜靜地盯著他的背影,波瀾不驚的眸子裡帶了絲說不清的意味。
燕書站起身,背影寬闊滿是滄桑。
“柳清江,你恨我?你有什麼資格恨我,你們柳家人,憑什麼!”
清江眼裡的恨意變成冰凌,看著激動的燕書,冷聲道:“你能恨我們,怨我們,毀我們,我,又為什麼,連恨你都不能,憑什麼,喔,可能是憑著他護著你?他可以背棄一切,燕書,我卻不能,有時候夢迴輾轉你會不會看見我祖母的眼睛,她盯著你,像我現在這樣。”
“你住口!”
燕書面色一白,險些失了本心。他打量了一下清江,見她面色紅潤,身形雖比五年前愈發清瘦,卻帶著一股子堅毅的味道,他嘆了一口氣。
“坐吧。”
清江從他背後繞過去坐下,嘴裡卻依舊不饒人。
“你拿出一副主人家的派頭,燕書公子,你這是擠兌我呢。”
燕書也坐下來,冷笑道:“五年不見,你這張嘴可越發了得。”
清江盯著腳下的玉杯碎片,說了一句承讓。
“你來,不會就是想看看我過的有多落魄吧。”燕書說。
清江抬頭,直接看進他眼裡,燕書愣了一下,匆匆撇開頭。只聽見清江冷冷的嗓音傳來,讓他止不住苦笑。
“連宮外都有傳聞,浮華宮裡住了個美人,清秀絕倫,一副天生的好嗓子擄獲了陛下的心,五年都不立皇后,他們竟不知這美人是個男人。燕書公子真是好手段,見他對你念念不忘如此護你。”
燕書見清江說的激動,那張殷紅小嘴裡吐出的卻是讓人難堪的字眼,他沒有話出聲反駁,垂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清江一怒,冷聲道:“你說話,怎麼,心虛,你不敢回答我,燕書,你的鋒利呢,你的鐵齒呢,你敢不敢回答我,為什麼!”
燕書抬頭,眼裡一閃而過鋒芒,正打算回話,卻見清江看著他背後笑了,那個笑容的意味說不清道不明卻叫他心裡發怵。
“清江……”
“噓,別說話,你的發言人這不就來了,燕書,我把話撂在這兒了,我看你能在他的庇佑下蹦噠幾時。這五年,你也活夠了罷。”
燕書見她的樣子,心裡覺得和五年前的她大為不同,從前她見了誰都是一副溫暖討好的笑,軟軟糯糯,現在看著她,他心裡竟略害怕,又見她起身對著他笑了。
“好了,你的良人來了,那我便走了,燕書,你一定要在這皇宮裡好好的。”
這個諾大華麗,伴著鮮花與美玉的黃金籠子,可是你的歸宿。
燕書捏了一把手心,全是一層薄薄的汗水,他這才想起來她說有人來了,他不用回頭也知曉是誰能讓她如此激動,咄咄逼人,
他坐在石凳上,只覺得全身一陣發軟,像有一股力量拖著他往地下陷去,雙腳陷入迷霧一般的沼澤,越想掙脫逃離反而越陷越深。
清江對著嘉慶帝行了一禮,恭敬的叫了一聲“陛下。”
從頭到尾,卻連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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