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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判斷是這兩種情況裡的哪種呢?
靳懷理在鄰居家門口陷入了思索,鄰居手扶著門把手,關門不是,開著也不是。
正不知該怎麼辦時,樓下傳來一陣摔東西的聲音,鄰居嘆口氣:“這年頭的小年輕,怎麼就不知道安心過日子呢?”
從沉思裡重新出來的靳懷理和鄰居道了謝,下樓。在一樓,他見識了那戶在吵架的年輕夫妻,隔著防盜門,女人撕扯的嗓音還是依稀聽得見,她說的大約是:我才出去飛了一星期,你就又讓不三不四的女人來咱們家了!
男的直喊冤枉。
也許是真的討厭這種事情,阮立冬不等靳懷理,一個人先出了樓。站在樓外的水泥道上,阮立冬看著一樓小陽臺上擺著的一個摔破的水晶擺件,心想如果將來她結婚了和她那位吵架了想摔東西,她絕對要記得叫姐姐去幫她算下賬。看到吵架需要付出的巨大成本,估計阮立冬就不再想吵架了。
沒一會兒,靳懷理也出來了。
他看看天上的太陽,嘴裡嘀咕著:“附近哪有吃飯的地兒呢?”
靳懷理找了家法式餐廳,他點了不少東西,也讓阮立冬點。阮立冬看眼選單上的報價,謹慎的抬起頭問:“你不會讓我買單吧?”
靳懷理哼了聲,“不吃算了。”
當然吃!阮立冬是個十分有眼力見兒的人,她現在做事情一般是分兩步:第一步,亮出自己是窮人的身份;第二步,把需要自己這麼做的那人爭取變成窮人。
家裡掛著幅世界名畫的靳懷理是不可能被阮立冬一頓飯吃窮的,可阮立冬卻因為這頓飯吃撐了。然後她坐在店裡慢慢散食,直到店鋪打烊了,出了店的阮立冬見靳懷理還是沒有要走的意思。
“靳懷理,你在等什麼呢?”
靳懷理在等時間,可他等的這個時間對阮立冬來說並不愉快。隨便換成誰,半夜兩點在草木叢生、蚊蟲肆虐的新苑小區裡蹲點,估計都是愉快不起來的。
“靳懷理,你到底在等什麼?”阮立冬第不知道多少遍問這個問題了,這次靳懷理總算十分好心的回答了她:“等兩點。”
兩點……阮立冬眨眨眼看著手機上離兩點還遠的時間。
兩點總算到了,靳懷理打發了阮立冬去樓棟轉角的地方。阮立冬被打發走時,她手裡被塞了個錄音筆。
“幹嘛?”
“錄音。”
靳懷理在景丹晨家樓下來來回回走了幾次,他試圖推動過某輛汽車失敗,不過車輛還是和地面摩擦發出了些聲音,他找了視線內看得見的東西或踩踏或摩擦,然後讓阮立冬錄下那些聲音。
忙活到後來,靳懷理也累了,他喘口氣正準備叫阮立冬回來,肩膀上不知什麼時候就多了隻手,那手手指細長,被月光照成慘白色。
在某個瞬間,靳懷理心跳快了那麼一下,他回頭,看著同樣是慘白色的一張臉看著他。
陳未南對他說“嗨”。
“立冬說她害怕,所以我就過來陪她了。”
“哦。”靳懷理抿著嘴唇,“來多久了?”
“差不多從你開始走來走去就到了,我和立冬就坐在那邊看你,不過我不明白,你剛剛做的那些是在做什麼?”
“阮立冬,我錄音筆呢?”
“被我放那邊地上了。”開始覺得她叫陳未南來有點不合適的阮立冬縮縮脖子說,她也沒想叫陳未南來的,不過未南說他看到阮立冬發了條說害怕的微博,就提出要過來陪她。
這點上,阮立冬覺得陳未南比靳懷理好點兒,最起碼前者知道他會害怕,而後者或許壓根兒沒把她當個女的。
一言不發的靳懷理去拿錄音筆,不平的路面被他踩出各種聲音。
很快,拿了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