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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味道我都愛。誰說臭了，我揍他去。”

“少來，就你會說！”陳素沒有扭頭，把牙刷塞進嘴裡，透過鏡子裡瞪了葉楠一眼。葉楠不說話，只是呵呵的笑，摟著陳素不放開，看著陳素刷牙的模樣，忍不住掏出手機拍照。

於是，那張照片的內容就是，兩個穿著睡衣的女生抱在一起，一個頭發被風吹的亂亂的短髮女孩，摟著一個看起來比她大一些，長髮的正在刷牙的女孩，女孩的嘴角還粘著一點牙膏沫。

“這個我喜歡。”葉楠說著親了下陳素的臉，把那張照片設成了手機的桌布。

“有想去的地方麼？”吃早飯的時候陳素問。

“沒有，就想和你在家待著。”葉楠抬頭看陳素。

“就在家裡？那多沒意思。”

“因為。”葉楠說話的時候停頓了一下，語氣複雜的說：“只有在家裡，我才能隨便親你和你抱抱。”

陳素聽出了葉楠話語裡的埋怨，湊過去貼著葉楠的耳朵撒嬌：“對不起好不好。總有一天，我們可以在大馬路上親親抱抱，雖然有點太不注意形象了，不過你等我好不好。”

“也不知道要等到什麼時候。”葉楠撅起嘴巴。

陳素不說話了，因為她也不確定要讓葉楠等到什麼時候。葉楠發現了陳素的沉默，摟住了她的肩膀，反而哄起了她，“不過我會一直等你的，只要你還在，我就等你。”

“葉楠。”陳素叫她的名字，聲音很溫柔，帶著還沒有說出口的話就落了音。

其實她想說的是，遇到你，我是多麼的幸運。只是這種話她現在還說不出口，很多話她都說不出口。比如我愛你，比如不分離。這段感情裡，她最害怕的事情就是辜負了葉楠，葉楠是好孩子，她那麼乖那麼聽話，她那麼愛自己。

作者有話要說：

☆、第　3　章

陳素工作的時候常常因為這些關於葉楠的事情沉默發呆。她經常不知道要拿葉楠怎麼辦，更不知道要拿那個有葉楠的未來怎麼辦。陳素真的很確定她們是相愛的，是真的在愛的，可是陳素也是真的不能夠確定自己能否堅持下去。她26歲，工作三年，家裡人開始不斷的追問她關於有沒有男朋友，何時訂婚之類的事情，甚至，媽媽已經開始為她尋覓好的結婚物件。每次陳素的回答都是含糊的躲閃，可她心裡清楚，她怎麼可能躲的過，只是躲不過又能怎麼辦，父母都在機關單位工作，自己大學畢業後也順利的考上公務員，有一個清閒穩定的工作，看起來，這樣的生活是既定的，她的未來會透過家人的介紹認識一個還算不錯的物件，會有穩定的婚姻生活，也許還會有一個調皮可愛的小孩，顯而易見的，她的孩子大概也會和她一樣，走既定的路做既定的事遇到既定的人，只是這些原本規劃好了的路線因為葉楠的出現通通改變了，甚至是朝著一個完全沒有辦法收住的方向不受控的發展著。不知道要發展到怎樣的地步才停下，或者，停下就意味著毀滅。

每一次想到如果有一天不得不和父母坦白自己和葉楠的事情，想到單位裡那些的同事一旦知道自己和一個女孩在一起會是怎樣的反應，陳素光是這樣想就忍不住渾身發抖。她害怕，恐懼，不安，緊張。她是漂亮優秀的女孩，她一直都是父母的驕傲，她一直都是被人嫉妒的，她的身邊有很多追求她的優秀的男人，如果父母朋友知道了，身邊的人知道了，追求自己的人知道了她喜歡上一個女孩，會如何的失望傷心，會用怎樣的目光看待她，會用怎樣的語氣嘲諷她。陳素不得不想又不敢去想，她覺得冷，覺得可怕。

“我總是害怕身邊人的目光，我不知道怎麼去面對那些異樣的眼神。我愛她，可是這份愛卻不能被別人知道。我知道她的委屈，可我卻沒有辦法改變。”陳素在微博裡這樣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