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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聲音悽厲,怒斥一聲:「你不許碰他!」
「好,我不碰他,我會讓他好好看著!」
蕭瑾命人將她裹在麻袋裡,拖上了一輛馬車,而後將她送到一處隱蔽的宅院裡。
宅院裡等著她的,是另一場噩夢。
為了懲罰她白天的忤逆,蕭瑾把葉青的頭顱懸掛在床邊,而後當著她亡夫的面強要了她。
他面含譏諷道:「你既然捨不得他,要與他不離不棄,那就讓他好好看著,我是如何與你恩愛白首的。」
「你是個瘋子。」
蕭嬙心如死灰,悲哀之上還多了一層恥辱,她不敢相信自己從小寵到大的弟弟,會對她做出這般齷齪的事情。
她後悔沒有聽從父皇的建議,早日除掉這匹惡狼。
她成了孤家寡人,自尊被人踩在地上,她的心已追隨亡夫而去,只剩下一條爛命苟延殘喘,發誓要讓蕭瑾付出代價。
她忍辱負重,用三年時間佈下了一場誅心之局。
……
「陛下,節哀……」
蕭嬙將那封信來來回回讀了很多遍,不知不覺中淚流滿面,洛城信使跪在地上不敢抬頭,最後是紅纓輕聲勸她,將她從夢魘中拉回現實。
她早該殺了蕭瑾的,哪怕他沒有回來,哪怕他只是個良善孩童,自己早該把一切悲劇的可能扼殺在搖籃裡!
可是她心軟了,又一次敗在了姐弟之情上!
他既然想回來,那便回來吧,這一次,她不會再放過他了。
良久之後,她擦乾眼淚,問信使道:「皇夫的骨灰,是葬在了洛城嗎?」
信使連忙答道:「回陛下,已按葉家祖訓葬於葉氏陵園。」
蕭嬙冷笑一聲,「誰讓你們自作主張的,朕與皇夫,生不能同寢,死後還不能同穴嗎!」
信使倒吸一口涼氣,因陛下與小侯爺尚未完婚,並無名分,所以下葬之時未曾考慮到這一點,卻沒料到陛下對侯爺情深至此,看這情形,是想追封小侯爺為皇夫嗎?
他連忙叩首,「臣定當回稟定國公,送小……送皇夫回京。」
蕭嬙疲憊的點了點頭,吩咐紅纓道:「擬旨吧,迎皇夫回宮,還有蕭瑾,也一同召回來吧。」
信使領了手諭,稍作休整,則馬不停蹄又趕回洛城。
等待葉青回京的日子變得異常難熬,蕭嬙難掩消沉之色,乾脆放百官休沐,將自己幽居在養心殿內。
紅纓害怕她想不開,寸步不離的陪著,甚至派人去宮外請了葉婉。
葉婉看著傷心消沉的女兒,忽然就想到了自己,自入冬後,蕭煥的身子骨越來越差了,是陳年舊毒在蠶食他的身體,太醫說太上皇的壽數隻剩十年。
白首不相離,是多麼奢侈的事情啊,熬得過人心善變,卻躲不開生死無常。
葉婉與她同病相憐,竟想不出一句勸慰的話,只能默默的陪在女兒身邊。
蕭嬙在經歷過大悲之後,反倒平靜下來,「母后,我沒事,您不必擔心我。」
葉婉心疼的握著她的手,「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蕭嬙勉強一笑,「母后怎麼不佈置習武內容了,在宮裡悶了數日,朕覺得身子骨都坐軟了。」
「對,習武!」葉婉連忙拉著她往外走,「母后送你的匕首呢,還沒有派上過用場吧,今天母后給你亮幾手。」
「有勞母后賜教了。」
蕭嬙從塵封的匣子裡找出了在冷宮時,葉婉贈予她的匕首。
至今為止,這把匕首還未曾染過血,蕭嬙覺得是時候派上用場了。
定國公葉忠接到聖旨後,只好將葉青的骨灰從墓地裡挖了出來,葉平將這個訊息告訴了喬裝打扮的葉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