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弓富魁悵然點頭道:“姑娘說的是。但是你我功力與他相距甚遠,此人既然身藏如此不世之技,這個仇可就難報了。”
柳青蟬咬了一下牙齒,恨恨地道:“他就是走到天邊,我也不放過他。”
說到這裡,忽然想起一事道:“弓兄你可知道他下一步意欲為何?”
“他……”弓富魁忽然想起來道:“聽說他好像要去河間。”
“河間……”
“六合門!”
田福忽然插口道:“河間‘六合門’。”
弓富魁一驚道:“這麼說,他是要去找古寒月,古前輩了?”
“你是說那位有‘冀中王’之稱的古老前輩?”
“就是他。”頓了一下,他點頭道:“姑娘明天一早趕快起程往河間去知會他一聲,叫他好有一個準備。”
柳青蟬點點頭道:“好,我知道。”
弓富魁冷冷一笑道:“古寒月前輩一身功力,聽先師說,在冀省首屈一指,這一次姓過的可碰見厲害對手了,姑娘可請他暗中戒備,我們與他裡應外合,不愁這個姓過的再能逃開手去。”
柳青蟬面露喜色道:“好,時間不早,弓兄也該回去了。”
弓富魁道:“正要告辭。”
說完抱拳作別,悄悄開門自去。
柳青蟬送到門前,回身時,卻見田福正一個人看著桌上的燈發呆。
柳青蟬道:“早點睡,明天一早,我們上路去河間。”
田福應了一聲,站起來,向外步出。
他們是開的兩個房間,當他要步出門坎一剎那,卻又回過頭來道:“姑娘,我打算向你借樣東西。”
“什麼東西?”
“姑娘那一把削金斷玉的匕首。”
柳青蟬一怔道:“幹什麼?”
田福一笑道:“聽弓先生說,那小子這般厲害,我卻沒有一件稱手的兵刃,姑娘有了一口好劍,那把匕首借給我用,大概沒什麼不可以。”
柳青蟬點點頭道:“好吧!”
說罷,她就轉身由行囊裡拿出了那把一向珍藏的匕首。
田福接過來嘿嘿一笑道:“有了這把東西,我就壯膽子了。”
說完告辭而出。
柳青蟬關上房門,一個人想了一會兒心事。
這兩天,腦子裡老想著大伯父的死,一顆心早就變得麻木了。
人到了傷心極點的時候,常常會有“無心可傷”的反應,腦子裡常常是一片空白,真是“欲哭無淚”的感覺。
輕輕嘆了口氣,吹熄了燈脫衣上炕。
弓富魁返回到棧房裡,“冬眠先生”過之江正閉著一雙眼睛,呆坐不動。
他的坐姿很怪,既非道家“打坐”,又非佛門的“坐禪”,其實,道、佛二門坐姿外表並無不同,卻是內守的宮位不同而已!眼前這個過之江,根本在外姿上就與佛、道二門進修的坐姿大相迥異。
只見他踞著一隻腳尖,單足蹲地,卻把另一隻腳,直直地平伸出去。
這種姿態弓富魁雖然沒有練習過,可是照常理判斷是甚難保持身體平衡不倒。
然而觀諸眼前過之江卻是大異尋常。
他竟然一平如水,紋絲不動。
弓富魁也算是內功中頗有境界的一個行家,當他目睹過之江這番形態之後,不禁內心生出一片寒意。
因為過之江這種情形,分明是在作一種極上乘的內功調息,相當於內功中“五氣朝元”的境界。
弓富魁站住身子沒動。
這一時,他內心忽然潛生一片殺機。一個念頭,電也似地由他腦子裡閃過:“下手殺了他!”
他陡然間氣提丹田,由丹田裡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