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部分(第4/5 頁)
樹藤箍住了腰,暫時沒有危險,你試著自己爬上來,我使不上力。”
王殉確認不會連累朱懷珉才慢慢用力向上爬,直到大汗淋淋,腳才沾到了石頭上。兩人對視,皆有死後餘生的輕鬆感。
還來不及慶幸,上空又出現了兩個黑點,王殉大駭,此二人直直落下,剛好砸在樹上,他和主子全靠這棵樹才能穩住重心,若是樹斷了,誰也活不成。
朱懷珉當機立斷,拎起一條樹藤甩出,打在滿身是箭的屍體上,屍體和樹岔開了距離,飛速向下落去,良久,崖底傳來兩聲重物落地的沉悶聲。
心猛地一痛,就算知道兩人已經死了,朱懷珉還是自責不已,為了活命,自己原來可以如此無情,那可是自己忠心耿耿的屬下?
眼下不是內疚的時候,兩人還要想法爬上去才行。猶豫再三,朱懷珉覺得還是讓王殉先上去為好。一來,自己小腿受了傷,根本沒有力氣爬上去,二來,王殉臂力勝過自己,爬上去的勝算更大些,不然兩人只能在這裡曬乾屍了。
商量好了對策,朱懷珉抱住眼前遒勁的枝幹,儘量箍住自己的身子,讓王殉慢慢爬到樹上來。老樹根深深紮在岩石裡,樹身粗壯,足有百餘年,樹蔓纏繞,如一根根編織的麻繩直直垂下。王殉爬爬停停,一個時辰後才怕了上來。
他大喘了一口氣,立刻動手拉朱懷珉上來,好在朱懷珉不重,拉上來倒也容易。當兩人齊齊坐在樹幹上時,望著深不可測的崖底,一時沉默下來,埋沒了所有的情緒。腦裡、心裡只剩下—我還活著!身體肌理僵硬了好久才放鬆下來,全身每個跳躍的細胞都在告訴自己—活著真好!
作者有話要說:
☆、再見東方
朱懷珉和王殉不敢多做停留,一路向北,去了陝西。此次朱懷珉損失極大,劫生樓和侍衛幾乎折損了三分之二,沿途聯絡不上其他屬下,兩人只能在小村莊裡修養了幾天。
眼下朝廷通緝,各地皆是巡查的官兵。朱懷珉決定先去華山找令狐沖,在他哪兒躲上一陣子,再作打算。兩人走走躲躲,一個月後才來到華陰。朱懷珉不敢投訴客棧,只能在荒郊野外歇息。
辰雞剛打第一聲鳴時,朱懷珉已經收拾完畢,結果王殉招來的食物,兩人胡亂吃了幾口便上路了。出了華陰府,兩人一路打聽,來到了華山腳下。因為傷口還未好全,朱懷珉一臉走了幾十里路,只覺得小腿刺心的痛。她揉著痠軟的腳腕坐在石頭上,抬頭望望奇險的華山,心底的寒氣直往上冒。在現代,她來過華山一次,是跟著團旅遊,那個時候,有車接送,有人引路,除了累些,沒有多大的感受,現在……朱懷珉咬咬牙,還是靠自己吧!
華山嶽不群不是個善類。朱懷珉想了想,不能貿然前去,若是嶽不群知道了自己的身份,被趕下山事小,下黑手獻給朝廷才大為不妙。思來想去,她決定先找個地方安頓下來,令王殉暗地裡打探訊息。
“王殉,我們找個地方安頓下來。華山高聳入雲,山路險阻,我根本上不去。華山派掌門嶽不群是個偽君子,不會收留我們的,你只能偷偷打聽令狐沖的訊息。”
“是,主子。”
商量好了事宜,朱懷珉的傷口已經開始復發。她與王殉從北京逃出後,一路逃亡,根本來不及好好療傷,若不是兩人身上有自備的傷藥,恐怕早就化膿了。時至炎夏,天熱的嚇人,希望不要發炎才好。拾起一旁的木棍,在王殉的攙扶下,朱懷珉一瘸一拐地向前走去。
“呦,這位小哥細皮嫩肉的,當男人太可惜了。”一個尖嘴猴腮的老男人擋在朱懷珉面前淫笑著,邪惡的目光好似蛇信子在臉上舔來舔去,令人噁心。
考慮到眼下情勢,朱懷珉只能忍氣吞聲,默默繞過老男人走開。老男人似乎不想放過她,伸手在朱懷珉臉上摸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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