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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前臺早早接到總裁本人的通知,直接等候在電梯口,比手邀請他們換到過道對面的電梯,直接上樓到倉庫那層。
電梯門再開,等在門口的是蕭經聞。
“蕭總您好。”張渺客氣地打招呼,“真是太麻煩您了,不好意思啊。”
蕭經聞搖搖頭,說:“沒什麼的,今天是巧了,比較閒。”
接著他看向林從沚,打招呼:“下午好,林老師。”
他看著林從沚的眼睛太露骨,林從沚的不安又太明顯,一旁楊青芝咂出了些味道。她打趣道:“竟然是蕭總親自迎接,早說呀,早說我帶兩瓶好酒過來了。”
蕭經聞這才將目光落在楊青芝臉上,禮貌地頷首:“致世酒廠的楊總吧?久仰。”
楊青芝跟他握手,說:“以前都是在新聞上看蕭總,本人比鏡頭裡更帥。”
“您過譽了。”蕭經聞一貫的態度就是如此,他很紳士,但也僅僅紳士。
蕭經聞帶著他們去倉庫,拍賣公司的倉庫不亞於寶藏庫,透過虹膜和指紋認證的走廊通道,單是走到倉庫門口就需要透過三道鐵閘門,最後一道門是老式鎖鏈機械鎖,每一道門都有兩名保安。
倉庫按類別劃分儲存房間,存放畫作的房間門開啟後,林從沚一眼就看見堆放在角落裡的一大堆自己的畫,防水布已經拆開了,剩下一層牛皮紙。
接著林從沚抬眼,自己那堆畫的上方,掛著一幅價值兩千八百萬港幣的粉玫瑰……一時間感覺自己這些畫宛如一塊雞蛋灌餅進入國宴餐廳。
“《高僧》是嗎?”蕭經聞偏頭問他。
“對。”林從沚點頭。
“勞駕二位在這邊稍等,我和林老師去找一下畫。”蕭經聞對張渺和楊青芝說,“《高僧》是大尺寸油畫,在展架另一邊。”
接著glea的兩個工作人員陪張渺和楊青芝在倉庫裡逛一逛,只是楊青芝時不時瞄向蕭經聞和林從沚那邊。
蕭經聞把他帶到展架另一邊,林從沚以為《高僧》在展架這邊的櫃子裡,因為這兒有個挺高大的儲物櫃。
結果蕭經聞忽然握住他胳膊,將他拉近自己,同時低聲說:“你不能賣畫給她。”
蕭經聞低聲說話時的嗓音加上清晰的咬字,以及這裡因一些特殊藝術品需要避光而晦暗的環境,林從沚遲鈍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為什麼?”
蕭經聞認真地看他眼睛,說:“本來可以我們提前從倉庫裡拿出來畫等著交給你們,但你在微信上說買家是楊青芝,我就需要多點時間。”
蕭經聞:“她今年頻繁在卡洛安拍賣行出售不溫不火的藝術家的作品,可查到的資訊裡她本人作為賣家的情況並不多,看起來很正常,但其實這個拍賣行的大部分交易流水的買家賣家都和她有關係。”
林從沚不明白:“卡洛安拍賣行不是在港島嗎,而且體量很小。”
他言下之意,一個港島的拍賣行,而且其規模不足以和glea抗衡,他蕭經聞有什麼好顧慮的。
蕭經聞看了眼那邊,和楊青芝的視線有片刻的接觸。接著他更加靠近林從沚,微微俯身低頭,幾乎是面貼面地在他耳邊說:“因為卡洛安拍賣行的前身是盧比菲,我懷疑楊青芝和他們在利用拍品洗錢。”
“……”林從沚愣了片刻,隨後他明白了,“楊青芝打算透過卡洛安把《高僧》拍出她想要的價格,然後會有另一個人以購買拍品的形式,把黑錢在拍賣行裡打個滾,錢再到楊青芝手裡就成了合法收入。”
“對,拍賣會只是個幌子,現場抬價的人都會是她的人。”蕭經聞點頭,他又湊近了半步,兩個人幾乎胸膛貼著胸膛,呼吸起伏間林從沚的t恤會蹭到他的西裝。
蕭經聞接著說:“楊青芝在瑞士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