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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耐下性子來說:“灑家也不殺你,只要問你買些酒吃。”那漢子見魯智深目光有些可怕,就挑了擔桶便走,這下總算明白勢頭不對了,想逃,魯達可不答應,趕下亭來,雙手拿著扁擔,只一腳,交襠踢去,那漢子雙手掩著,蹲在地上,半日不得起身,智深方一得手,顧不上那漢子,提著酒到亭子上去享用去了。至此一場由那漢子導演的鬧劇終於告一段落,那漢子自作自受,*燒身,活該他倒黴,只是魯智深也太不地道了,你隨便可以打他哪裡,為何要踢人家的子孫根,這一招太陰損了,有違江湖道義,要知道這方寸之地,關係著人家的子孫後代,關係到人倫,萬一有個三長兩短,叫人家怎麼對得起列祖列宗,要知道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倘若已婚得了一男半女尚且好說,如果是個末婚青年豈不害了人家一生,其實那些都是多慮了,想那魯達是何人,他的拳腳也練得爐火純青,點到及止,收放自如,對於力道也運用得隨心所欲,恰如其分,極少數傑出的武林高手能做到這點,從前有一位武術大師曾用一柄板斧砍死一個人鼻子上的蒼蠅而那人鼻子絲毫未傷,這就是他武功已入化境,想那魯達與他相比也不相上下,因為接下來的實事就說明了這點,當魯達喝去一桶酒,喝得醉熏熏地已經盡興時,那漢子正好止住痛,不早不遲,魯達說:“漢子,明日再來寺裡討錢,”那漢子把酒分著兩半桶,一溜煙地挑著跑下山去了。
九
魯智深這一頓豪飲恨不得把五個月未喝的酒都補回來了,足足喝了一桶,喝得醉眼朦朧,頭昏眼花,坐在亭子上半天不得起身,酒勁反而越來越猛,搖搖晃晃地下得山來,又在松樹下坐了半歇,酒越發地湧上來,覺得渾身燥熱難當,把上衣裉下來,把兩隻袖子纏在腰裡,現出了本相,那脊樑上的花繡紋歷歷在目,閃著詭異的光芒,原來所謂的花和尚機關藏在這裡,他就這樣一搖一擺地扇著兩隻膀子上山來,面紅耳赤,醉眼迷離,前仰後合,東倒西歪,踉踉蹌蹌,那樣子實在可笑。
魯達一搖三擺地走到山門下,渾然不知自己已犯了寺規,大搖大擺地回來,那兩個門子看他那樣,自然明白他喝醉了酒,因而攔住他,喝問他為何私自喝酒,置寺規於不顧,並且要按寺規打他四十蓖,魯智深豈能由他,他要不喝酒還能收斂一些野性,這一醉酒那匪性全上來了,瞪著環眼罵道:“直娘賊!你兩個要打灑家,俺便和你廝打。”他酒勁上來,心裡火燒火燎,正想發洩,卻遇到這兩個門子要來打他,豈不是正好讓自己活動手腳,他正愁滿身的力氣沒處使呢,那兩個門子看他目露兇光,撲上前來,一個機靈點的趕緊去報寺監,一個不知輕重地拖著竹蓖來攔截他,魯智深用手隔過,揸開五指,往那門子臉上只一掌,打得他眼冒金星,捂著臉踉蹌,差點被他打爬下了,卻還想掙扎,魯智深再復一拳,打倒在山門下,叫苦不迭,魯智深一頭撞入寺內。
那寺監聽到門子的報告,叫起老郎火工等眾多雜役約二三十人,各拿著木棍向魯智深圍攻過來,智深虎吼一聲,如睛天霹靂,大踏步搶上前來,那些人看他如此氣勢,一個個嚇得膽戰心驚,慌忙躲避,亂成一團,反應慢的,被魯智深打翻在地,那些人個個只恨爺孃少生了兩條腿,四處逃躥。那寺監一看這麼多人都制他不住,反而被他打得東躲西躥,只好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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