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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被他“嚇”住了,他這種姿勢,讓身子裡嘎巴嘎巴直響,甚至也讓我覺得,人類怎麼能做出這麼違背常理的動作,貌似只有豹子才能辦到吧。
姜紹炎打算離開了,還拋下一句話,說既然嫌犯抓住了,他也要該回省裡了。
我沒想到他能走的這麼利索,也提了個建議,說副局和張隊他們肯定要送行,也得搓一頓啥的,我到時一定參加。
姜紹炎對我擺手,說以前都孤獨慣了,不習慣那種場合,他這麼悄悄的走,除了我,不想告訴任何人。
我不知道說啥好了,就這麼目送他離去了。當然,我也真守口如瓶了,沒告訴張隊,那天晚上,張隊知道專員已經回省裡時,也發了老半天牢騷,我就當看熱鬧了。
接下來兩天,我又回到正常工作中,每天處理法醫那點事。但打心裡我覺得還會忙起來的,女屍案的偵破工作,還沒走到關鍵點上。
誰知道省裡突然來了一份檔案,說刀疤臉兩人的審訊已經做完,而且證據確鑿,一下子劉哥死亡案和女屍案全偵破了,能結案了。
張隊是樂得不行了,也屁顛屁顛忙活起來,我聽完時,卻一下子呆在當場。
按檔案裡說的,刀疤臉兩人是兄弟,分別叫李米粉與李元馨,他倆本來是去歌手家盜竊,不料歌手回來了,他倆為了不敗露行跡,就偷偷給歌手打了一針,想殺人滅口。可歌手體質有點怪,或許是因為她本身也長期有嗑藥的習慣吧,這針讓歌手突然癲癇發瘋起起來,死前瘋狂的吃自己胳膊,倆盜匪嚇壞了,而李元馨被這麼一刺激,反倒把他嗜血的本性也弄出來了,他後來也在歌手胳膊上咬了兩口。
至於我提到的另外一個疑點,在解剖室窗框上出現血跡這一塊,檔案裡也有解釋,分析是劉哥發瘋前不小心弄上去的。其他方面,檔案上把它們只歸為“檢材”了,也算不上是證據。
我覺得這檔案有點糊弄人,案子結的也叫一個草率,笨尋思,如果這一切真是刀疤臉兄弟做的,那他們為啥搶完錢財不跑,還再次潛入到歌手家偷竊呢?另外刀疤臉的手機也是一個很有說道的地方,那古怪密碼,裡面代號為x的不明物品,還有刀疤臉他兄弟那晚為啥莫名其妙喊鬼等等的。
我不相信省裡辦案是這個水平,最後有一個猜測,省裡這麼做,或許是在隱瞞什麼,可我這麼屌絲的崗位,根本沒機會去接觸到“真相”。
我是那種很有自知之明的人,也不想為此去追究什麼,就壓著衝動,把這事放到一邊了。
細說起來,我跟寅寅在偵破這兩起案子上,也算立了頭功,張隊就訂了一桌慶功宴,要好好慶祝一下。
我是準時參加了,但寅寅推託身子不舒服,沒來。我知道,她肯定耍性子呢,對這兩個案子的處理不滿意。
張隊也沒管寅寅,在慶功宴上,就特意指著我說,“這次多虧了小冷,案子才能如此高效的偵破了。”
大家當時都對我舉杯,但我急忙接話,說自己瞎貓撞上死耗子,還是張隊指導有方,也算把這話完美的推回去了。
這一頓飯,張隊樂得合不攏嘴,同事也沒少喝酒。等酒席散了,大家一散夥,我倒是有種說不出的難受勁了,我沒急著回家,溜溜達達的想四下走走。
我本來就是純屬散心,走過兩條街之後,上來一股直覺,有人跟著自己。我中途也回頭看了看,卻找不到異常。
我心裡直合計,真要有人跟著,他目的為了啥?難不成是自己工作惹到啥人了?但我哪有仇家?
這次又轉過一個拐角,我止步了,靠在牆上等著,想知道一會有沒有人匆匆忙忙從對面出現。
但少說過了兩分鐘,連個逼近的腳步聲都沒有。我帶著一副好奇勁,又從拐角走回去了,往遠處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