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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大郎為人老實,可琿哥這話也太離譜了吧,你爹要是有那能耐,還需要你出來賺錢麼!不過他不會出口傷人,仍舊問道:“怎麼說來?”
“哼!你有所不知,我爹以前是老種經略相公府上的廚子,鴻福樓那廚子還是替他打下手的!”琿哥得意道:“可惜後來相公失勢,告老還鄉,爹爹也只得另謀出路,真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他離開了相公府,便患病了,從此身體不見氣力,自然做不了廚房的事宜,不過他常常跟我說以前的事情,中午我把鮑魚帶回去給他吃,他說了一句:‘陽穀縣還有人能有這手藝?倒是奇怪了!’”
“你們想,鴻福樓的廚子也是爹爹的下手,自然對他十分了解,他說陽穀縣沒人能做出武大娘子的手藝,自然也包括了那廚子,我琿哥敢寫包單,這事成了!”
潘金蓮聽了心中十分高興,有三分的確如張小三說的,她有一股不服輸的心,有七分倒是因為武松,她對武松無限思念,把身邊的一切事情都跟武松聯絡上了,自然覺得那釋迦果的事情也是武松的功勞了,其實這事情上,反倒是武大郎的功勞要大一點,起碼他道出了情況,武松身在遠方,要說也說不上。沒有武大郎的話語,潘金蓮未必敢用這瓜果炮製鮑魚,誰知道有沒有毒。
這一夜,潘金蓮睡得十分香甜,她把一個釋迦果放在枕頭邊,算是對武松的思念。
第二日,潘金蓮和武大郎開了店鋪,琿哥看著兩位東主都是臉帶喜色,自然猜到幾分,他為人靈活,嘴巴如同灌滿了菜油,十分的滑膩,連忙笑道:“恭喜大郎,恭喜二嬸!”
“每天如此,有什麼好恭喜的。”武大郎懵懂道:“誰是你二嬸啊?”
武大郎渾渾噩噩,潘金蓮可是心中極為清晰,琿哥平素稱武松為“二哥”,這一聲“二嬸”,實是意義非凡,把她叫得心花怒放,就想立刻打賞幾個銅錢給琿哥,讓他買些糖果,吃了之後嘴巴更甜,每日叫自己一聲“二嬸”,只是知道武大郎為人節儉,當著他面前打賞不好。
琿哥察言觀色,知道自己的一聲“二嬸”是叫到點子上了,所謂“見好就收”,他沒那麼傻跟武大郎解釋,心道:“大郎你喜歡帶鸚哥綠頭巾,我是你的夥計,也不能當面調笑,萬一給你趕出大門,我如何找錢養爹爹。”
“午時,西門大官人便派人來,交上定金,讓武大郎燒餅承辦老太君的壽宴,大郎你便是邁向鉅富的第一步,以後還有誰不叫你一聲武大官人!”
所謂千穿萬穿,馬屁不穿,饒是武大郎這種樸實的人,聽了琿哥這話,都有點飄飄然,最主要他還是個孩子,聽起來夠真誠,武大郎彷彿看到自己穿了員外的衣服,在大街上行人都道一聲“武大官人好!”
“這事未曾作準,萬一不行,空歡喜一場!”
“大郎,一大早不該說這等晦氣的話兒!”
“哦,對,對,對!”武大郎連連應諾。
琿哥的伎倆又豈止這些呢,他繼續說道:“二嬸雖然是婦道人家,這趟之後,說一句‘巾幗不讓鬚眉’,有誰敢辯駁!”
這話也是逗得潘金蓮心花怒放,要是以前,人家贊她一句“巾幗不讓鬚眉”,她是十分歡喜的,現在卻是另一番心思:“二郎英雄了得,嫁給他,總不免讓人說‘一女嫁二夫’,事實無法改變,我何不就此也做出一番景象,為他而揚名,待他回來後,也會讚賞我一番,一定對我更加的寵愛。”
“琿哥,你說了許多話,一定口中生澀,好啦,二。。。。。”她那句“二嬸”當著武大郎面前還是說不出口:“我賞你幾個銅錢,買點糖果吧!”
“謝二嬸!”
琿哥大聲應和,潘金蓮又是歡喜,又是嬌澀,武大郎這次並沒有心痛那幾個銅錢,他心中儼然成了武大官人。
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