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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意就越深一分,寒語似乎明白了當年祁王要廢除懸鏡司的理由了,這裡面的水,太髒了……表面上不在乎的微微回了一笑,
“地獄。幽鬼修羅出沒之所,待在這個地方的都不是生人,只是魑魅魍魎。”
夏江眼裡快速的閃過一絲惱怒,表情不變厚著臉皮說,
“先生過獎了。我不過是擅長脫去人的皮肉,照出他們真肺腸罷了。”
隨後夏江一抬手,
“先生請坐吧。”
“多謝。”
寒語走到茶桌,手伸向桌子上的茶壺時,她敏銳的眼光看到手背上的面板已經逐漸的開始恢復自己女子細嫩的樣子,改變很是細微,不易察覺。她的這個法術是有時間限制的,一直連續維持的話只能堅持二十四的時辰左右。寒語心裡默唸,長蘇啊,你們要快點啊!不著痕跡的把手縮回袖子裡,繼續和夏江周旋。
“我這裡等閒是不請人來的,一旦我請來了,除非是我自己放的,否則他插翅也飛不出去。先生到此做客的訊息靖王是知道的,但他現在自保不暇,可顧不上你。”
寒語安然點頭不作回答,在她看來,夏江的話說的太滿,暴露了他自負自大的缺點啊。端起茶杯細細看看茶色,又試著輕啜了一口,頓時皺眉道,
“這茶的味道也實在太劣了吧?貴司的買辦到底貪了多少茶葉錢,首尊怎麼也不查一查?”
夏江完全不接茬,眼神逐漸狠辣的說,
“我知道先生是奇才,心志之堅當非常人可比。不過要論硬骨頭嘛,我也見過不少了。記得我以前辦過一樁挪軍資貪賄的案子,當事的是一個久經沙場的將軍,嘴硬得跟什麼似的,不過在我這裡呆了兩天,就把同夥名單全都招了。”
寒語失笑了一下,語氣輕快地說,
“招了?我怎麼聽說他是瘋了?”
夏江把身子往前傾斜了一下,收縮了二人之間的距離,低聲說道,
“招了之後才瘋的,招之前我才不會讓他瘋呢,我一向很有分寸。不知先生是怎麼想的?是乖乖招了,還是學那個將軍再呆兩天?”
寒語用手支著額頭,假裝認真地思考了良久,最後微笑著道,
“那我還是招了吧。”
夏江原本被寒語東扯西扯的態度,已經想好接下來的對策,剛剛進入狀態,突然聽到這句話,一時梗住,眼睛裡明顯寫著'意外'。寒語微笑的樣子不變,不按常理出牌是她的拿手好戲,就看夏江會怎樣地接招吧。但是不要忘了,寒語是會讀心術的,這場交鋒勝算極大。把早就記住的詞,一句一句快速的說出來,
“夏首尊到底想讓我招什麼?與靖王的勾結嗎?沒錯,我確實早與靖王早有勾結,這次劫奪衛崢一案也是由靖王主使,我策劃的。我們先攻的懸鏡司,後來發現這裡戒備太鬆象是個陷阱似的就又撤了出來。對了,我們撤出來的時候全憑巡防營的幫忙才能逃脫。後來夏首尊您回來了,我暗伏在懸鏡司門前的眼線發現你行動奇怪,就偷偷跟在後面,然後沒想到被帶到了大理寺,意外加驚喜地發現衛崢就在那裡,於是我們就喪心病狂,把夏首尊您暴打了一頓,搶走了逆犯。事情經過就是這樣,您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地方嗎?”
夏江自入懸鏡門後審人無數,可卻是第一次碰到這樣反常的犯人,他有種直覺,一種他處在劣勢的直覺。他努力穩住了自己的心神不被寒語詭異的態度所帶跑,盯住寒語語調陰森森又帶著怒意地說,
“你知道自己剛才招供了些什麼嗎?”
對話依舊持續,可這樁案子實在干係太大。一個擁有十餘年空白的案子,其中的真相夏江心知肚明,可偏偏又極度缺乏證據指正梅長蘇和蕭景琰,一份小小的口供根本入不了梁帝的眼,那位君王老了,想法已經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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