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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人聽了他這一番話,一時沉默。劉俠我心道:“聽他言辭,察他神sè,當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當初,大忠大義的關雲長不是還暫時降了曹cāo?這樣的人死了可惜,我須救他。”於是向陳雪賣道:“死了不好,一旦死了,事情便成了定論,誰又會替你證清白呢?”
陳雪賣道:“只今未死,幾已成了定論。”
五人之中,有個穿青袍的,三十四五歲,圓頭方額、濃眉大眼、英氣逼人,只聽他開口道:“無論如何,你陳雪賣不從天成教中出來,我們就難以信你,就算你不是真心歸順天成教,我們也不容你留在其內!你若不聽,今rì我們便不留情面了。”
陳雪賣苦笑道:“我本是‘身在曹營心在漢’,一心想為武林除害,併為敬大哥及承墨派報仇雪恨,不想會落到如此下場!”
那矮壯漢子道:“為武林除害,為承墨派報仇也不必這樣!只要你從天成教裡出來,所有的冤屈,我等自會為你洗清。”
陳雪賣又道:“即然都這樣了,用口水洗,可能洗不去了。唯有rì後與天成教血戰,用我自己的鮮血去洗。”
五人聞言,一齊過去,攜手的攜手,拍肩的拍肩,道歉的道歉,謝罪的謝罪,稱賢弟的稱賢弟,叫尊兄的叫尊兄,一下子比親兄弟還親。一會兒不共戴天,一會兒又親密無間,劉俠我見此情景,不覺笑了一下。
陳雪賣抱拳微微一笑道:“若非公子從中阻攔一下,緩他們一緩,我或許已被砍成肉醬,或已自刎身亡,如此,永背罵名了。”
劉俠我笑道:“我看他們以多欺寡,以強凌弱,又殺死了人,故一時膽起,讓你們暫且住一住手,問個因由是非。”
矮壯漢子道:“死的是天成教的一個副堂主,他向來是心狠手辣、作惡多端,該死!”隨後又道:“我們以多欺寡是真,但以強凌弱是假。若是單打獨鬥,我們五人都在陳兄並那個天成教人之下。”
劉俠我道:“在下見寡識少,敢問五位壯士尊姓大名?”
未待矮壯漢子他們回答,陳雪賣替他們道:“這五位就是名滿江湖的‘橫海雙傑’和‘淇水三生’。”
劉俠我聞之大喜,躬身拜道:“昨rì曹前輩還向在下提及諸位,不期今rì就遇到了,幸甚,幸甚。”
陳雪賣指著那個綠袍人和那矮壯漢子道:“這便是郝彥光兄長和郝彥明老弟,北直河間府滄州人氏,江湖上人稱‘橫海雙傑’。”郝彥光和郝彥明一齊拱手道:“徒有虛名,徒有虛名。”
陳雪賣又指著一個三十左右、英姿勃勃的相公和一個二十五六、清秀俊朗的男子並那白淨後生道:“這便是柴麟生、柴鳳生、柴鶴生三位賢弟,河南衛輝府淇縣人氏,江湖上人稱‘淇水三生’。”三兄弟亦同拱手道:“浪得虛名,浪得虛名。”
陳雪賣又向劉俠我道:“不知公子是哪裡人氏,如何路過這裡?”
劉俠我直言道:“在下是浙江湖州府人,從開封府來,去天翠峰找太行三雄。”
陳雪賣六人聞言,臉sè皆略有所變。
陳雪賣探試般地道:“不知公子找他們何事?公子與太行三雄有舊?”
劉俠我道:“不瞞諸位,開封府有位姓朱的小姐,十餘天前,夜裡在繡樓上被人擄去,多半是太行三雄中的馮華chūn所為,故前去看個究竟。”
郝彥光道:“小兄弟,就你隻身一人?”劉俠我點了點頭。
柴鶴生道:“公子是湖州府人,怎麼會認得開封府的一個女子?那朱小姐是公子的……”
劉俠我道:“多rì前我到開封,聽說城裡一戶姓朱的人家十分富有,就想去討些錢糧給那些食不裹腹、衣不蔽體的災民。那朱姓人家卻不願意施捨,就將太行三雄請過去對付在下。據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