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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鋒銳凌厲的纏綿劍絲,仍不罷休,又直刺那中年人的咽喉。
這天狐宗伯,先是一陣暴怒。似乎是全想不到,宗守居然敢對他動武,接著又是目光一凜。
連續數個靈決打出,身前立時一個五行相生的靈盾,在身前凝結。總數九層,層層疊疊的分佈身前。
不過這些盾,還未真正聚成。就只見那遊絲劍影,居然是從最令人意外的方位,忽然刺入。
“啵啪!”
一面五行靈盾,頃刻間應聲而散,瞬間破解。居然正是斬在那靈能匯聚的節點處,將那原本的靈能排列,全數擾亂。不費吹灰之力的擊碎,
後面更是勢如破竹,接連幾層五行靈盾,都是一樣,都阻擋不了那劍絲半刻。
白衣中年,更是目光一縮。大袖一拂,就是一縷濃郁魂煙噴出。半空中化作了一頭翼展七十丈的巨鷹。當雙翅展開,立時就是一股攝入魂能,溢散開來。
在場諸人,凡是武宗境界之下。都是面透冷汗,只絕一股巨大的壓力,凌壓心神,
才現出形體,巨鷹就一聲清嘯,把巨型鋼鉗一般的利爪,向下猛抓而至。
宗守卻哈哈一笑,手中九麟劍微微一翻。那遊絲劍氣,就變幻了軌跡。避開利爪,只接從這巨鷹胸腹之處削過。就又‘嗤’的一聲,把這頭六階巔峰魂獸,瞬間剖成了兩半。
那白衣中年見狀,卻毫不在意。魂獸戰力,雖是較生前降階。不過只要魂石不毀,靈師有足夠的魂能灌輸修復,就會不斷再生。
不過下一瞬,卻瞳孔猛縮,一瞬之間,凝成了針狀!
那遊絲劍氣也不知怎麼,竟發出一股漩渦之力。將巨鷹散逸的魂煙,須臾間吸收大半,又炸裂開來、
白衣中年袖裡的魂石,也同時炸碎。神魂間,亦是毫無防備的被反噬衝擊。令腦海之內,是一陣劇烈暈眩。
而前方那細細劍絲,也已至眼前。他此刻幾乎使不出任何的靈法,只傾力駕馭著腳下竹簡狀的靈器,瘋狂的遁飛,直到數百丈外,這才停住了身形。
卻只見脖頸處一陣冰涼,用手一摸,竟是滿手的鮮血。這傷口,也不知是何時,被那遊絲劍氣傷到。入肉近寸,距離那喉管脊骨,只差毫釐!
白衣中年立時是目光一突,滿透著無法置信之色。
自己居然傷了,還陽巔峰,居然還不敵這隻到十四歲的孺子!
——當真是奇恥大辱!
那宗氏十餘族老,此刻亦是再次失魂落魄,無法言語。就連宗伯,被他們依為靠山長城的宗伯。亦是敗了麼?
“嘿!今日是本座登基之日,心情不錯。不欲再行殺戮之事。念你又是本族宗伯,並無大錯,就暫且留你一命!”
宗手冷聲一笑,不是不想殺,而是殺不了。是小金這傢伙掉鏈子,靈力快要耗盡。才在最後時刻,不得不收手。
不過反正吹牛又不犯法,也沒人會在這時候反駁。只怕這位宗伯自己,也無可能察覺。
“至於這宗世,我說他今日死,就絕不會容他多活一刻!你一個小小宗伯,少在我面前聒噪!
又劍光信手一揮,再次斬落。直接把宗世的頭顱,生生剁了下來!此人血液已經流盡,不過那斷頭在地上翻滾,兩眼依舊圓睜著,無法瞑目。
宗守意念裡,卻微微走神。
——萬里河山十年定,千秋霸業百戰成;不如執杯一場醉,只因情思恨無窮!
他前世專心武學,與這詩詞之事全不沾邊。也不這幾句是否對仗工整,是否押韻。
卻知此這幾個句子裡的意思,只怕正與宗未然心境相合。
一時是一連串的念頭,自腦海裡面冒出。
這到底是否宗未然所創?為何前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