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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是見路寰的臉色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難看，瑪蒙近乎欲蓋彌彰的補充了最後一句。

不知是不是真的因為夜涼如水，路寰只覺得自己手腳冰涼，一開始，聲音也乾澀的不像自己的。

&ldo;所以，之前我們所謂的投緣，所謂的合得來，都是假的?&rdo;

你曾經那麼真誠的讚美過我的想法，也通通都他瑪的是假的?

&ldo;不，&rdo;瑪蒙搖搖頭，過來輕輕抱了她一下，無比真誠的說，&ldo;都是真的，路，永遠不要懷疑自己的才華，有那麼多人喜歡你的作品，你應該知道你是多麼的優秀。&rdo;

&ldo;可是&rdo;

瑪蒙嘆了口氣，像無數電影中的女主角一樣坐在地上，說，&ldo;抱歉，我只是太累了，你知道嗎，我必須成功，必須成功。&rdo;

見路寰還是一臉的無法接受，她笑了笑，&ldo;路，你以為這麼做的只有我一個人嗎?伊安耳洞的數量越來越多，波蘭多的紋身洗掉又刺，卡拉斯高空彈跳到關節脫臼還是義無反顧……&rdo;

她數的這些都是學院內個性十足的人氣學生，無一例外的才華橫溢，極個別的甚至已經半隻腳踏入影視圈。

路寰忽然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每個人都有壓力，也有相應的發洩渠道，比如說她自己，就是會將壓力化為各種陰暗暴力的端子或是小說，然後用另一個筆名發表出來。

滑稽的是，至少是在國外，這個迄今為止都身份成謎的筆名的成名速度遠比阿九來得更快。

她不否認自己之所以能比同齡人理智是因為有不可告人的秘密，可無論如何，她都不能接受透過瑪蒙這種方法來鋪墊未來的道路。

兩個姑娘陷入了艱澀的沉默。

當清晨的魚肚白在東方泛起時，大半夜未睡的路寰聯絡上了司遠，&ldo;我想搬過去了，你今天上完課之後來接我吧。&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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