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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日子發生的變化……
“帝姬。”少年低下頭,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我可以喚你‘柔福’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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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已經深了。
趙瑗攏著被子,坐在床沿上翻閱著宗澤給她的一些卷宗。趙構這個天下兵馬大元帥不過是名義上的,真正攬事兒的人,還是李綱和宗澤。今年冬天,宗澤的身體變得很差,便索性分了一些事情到趙瑗身上,自己躲了兩日清閒。
今天分到趙瑗手中的卷宗是:某一路將士又鬥毆了、某一營士兵又造。反了、某某人又當了逃兵……她一路看下來,統共不過兩個字:缺錢。
先前收集的軍餉糧草都已經消耗得七七八八了,所以這些日子,才憑空生出這許多事端來。
趙瑗摸了摸手腕上的痕跡,默唸一聲我要進空間,瞬息之間便消失在了床沿邊上。
再睜眼時,已是另一番天地。
她已經習慣了這裡銅澆鐵鑄的天和地,還有這半年來收集的一些破銅爛鐵。比如紫雲英的種子,比如從工匠手中淘來的純鐵純銅純錫純鉛,比如從趙構手中搜刮來的幾塊小金錠和小銀錠。順道說一句,這些小金錠和小銀錠,都是皇家特製的,純度極高。
她不時用足尖踢踢這些小金塊,皺著眉頭,思考著應該怎樣將它們拿出來。
說自己發現了一座金礦?
不成,若是燕雲之地有金礦,一早就被遼人吞盡了。
說自己又去順了一批財物?
不成。這樣一來,自己就真變成“點石成金”的神女了。要知道,神女可不是那麼好當的。一不小心,便是萬劫不復。
真是有錢花不出去的感覺啊……
趙瑗蹲在地上琢磨了好一會兒,決定對宗澤說,自己先前在汴梁收集了許多藏寶圖,其中一個恰好就在燕州境內。至於宗澤肯不肯信,那就不是她需要考慮的問題了。
糧、餉。無論如何,先解決了當前的危機再說。
她思量停當之後,悄無聲息地跳出窗戶,溜了出去。
窗下的少年抱著胳膊,皺眉看了她很久,也悄無聲息地跟了上去。
這夜深人靜的,也委實太過危險了些。
他尾隨著她去了一處荒無人煙的山,又順手劈暈了幾個不長眼的小毛賊,等到她東瞧瞧西看看,摸索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又提著裙襬躡手躡腳地回去,禁不住微微一笑。
——帝姬終究還是少女心性。
他沒興趣琢磨帝姬究竟去做了什麼,一路尾隨著她離開又尾隨著她回房安睡。那一句“臣替帝姬守夜”委實不是空話。明日便要離開了,他很想……很想在她身邊多呆一會兒。
“少郎君。”夜色之中,有人低聲喚他。
他轉過頭,抱著長劍,沉聲說道:“你留在燕州,聽從宗老將軍調遣。”
“不。”來人搖搖頭,說道,“先前某奉帝姬之命,前往燕州邊境時,碰上了幾個人。某試探了機會,覺得可堪大用。”他停頓了片刻,又補充道,“先前是宗澤將軍麾下的,因開罪康王被革職。這回北上燕州,就是指望再次從軍。”
種沂輕輕“唔”了一聲,片刻之後才說道:“此事不妥,五郎。你該去稟報宗澤將軍,或是直接將那人帶去見他,而不是我。對了,你可曾問過那人的名姓?”
“岳飛。”
第34章 連環策〔五〕
“岳飛……”
種沂低聲重複著這個名字,隱約想起了半年前的一個傳聞。
一位比他更年輕氣盛、更熱血當頭的青年將軍,給康王殿下上了一封萬言書。萬言書裡,他慷慨陳情,只求揮師北上……最終康王厭惡地將這張紙揉巴揉巴丟進了茅廁,接著批覆: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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