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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不得,哪裡還能騰出地方,讓韓大將軍一展風采?命他東進,大概是最好的選擇。
兩人的腳步聲漸漸遠去,在夜色中隱了稀了。
“照顧好帝姬。”
“至少得讓她‘睡’上一月半月。若是醒來,就說我軍中良醫奇缺……”
靖康六年,大宋最最精銳的一支新軍,終於從水草豐美的河套平原,一路馳騁向西。
官家賜名“蒼雲”,以示恩寵。
據後世史書稱,蒼雲騎出,漠北從此無敗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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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也委實太過分了些!”
中軍帳裡,趙瑗狠狠地揉著眉心,暈眩的感覺長久揮之不去。一旁的軍醫端著碗黑漆漆的藥湯,絮絮叨叨地苦勸她飲下。要不是她瞧著軍醫白髮蒼蒼著實勞苦功勞,定會拂袖而出,搶一匹戰馬,直往大漠以西。
種將軍親自動手了。
他一掃往日謹慎老成的風格,親自率兵出擊,以進為退,以攻為守。
蒼雲騎一路深入漠西漠北,就此晉升為西軍中最厲害的一支,如同鋒利的尖刀,一刀刀割著西遼的咽喉。漢初的兵強馬壯早已不是神話,配備了良馬良弓又備足了糧草的漠北鐵騎,給了西遼那位大帝一次迎頭痛擊。
據說,種將軍已經從漠北殺神晉升成為漠北修羅,無論遼軍還是吐藩軍,通通沾之即死。
“……真是、真是太過分了!”
趙瑗反反覆覆地控訴著種將軍的自作主張,一旁的軍醫壓根兒就不為所動,而是一遍遍的唸叨著讓帝姬儘早服藥,只有服了藥身子才能好些,只有身子好了才能替將軍多分擔些責難。要知道,將軍一路深入大漠,糧草可是很難籌措的呢……
趙瑗很想將帕子揉巴揉巴堵住他的嘴,但對方年紀實在有些大,她要尊重老人。
她恨恨地奪過藥碗一口飲了,捂著胸口悶咳幾聲,喚過帳外一名侍衛,命他詳詳細細地將這半月的情況說給她聽,半個字也不許遺漏。
侍衛不敢觸帝姬的黴頭,自然原原本本、一字不漏地說了。
大宋就像一隻安上了尖牙利爪的猛虎,終於舔乾淨了身上斑駁的血跡,露出了森森獠牙。
東面,太子親自坐鎮京營,同岳家軍一道,席捲關外,將金國老家殺了個片甲不留。
東府相公們唯恐太子有什麼閃失,一個兩個地都將注意力集中在了東邊。就連原本駐守在西北的兩位相公,也忙不迭跟著去了,順便還帶走了西軍中頂厲害的一支,領軍大將是鼎鼎大名的韓五郎韓世忠。
監軍們一走,長久以來被盯梢的西軍終於緩過了氣,蒼雲騎出,劍指大漠。
但東北有相對富庶的燕州、涿州做後盾,可素來貧瘠的西北,就顯得有些捉襟見肘。
她慢慢地聽侍衛說完,終於對眼下的情形有了一個大致且清晰的輪廓。如果說,靖康二年的大宋,是一駕殘破的馬車,必須由她穩穩扶著,才能噹啷噹啷地向前跑,那麼現如今的大宋,就是一輛加滿了油的賓士,憋足了勁一路往前衝,無論怎麼拉,都停不下來了。
大宋憋得太久了,也憋得太狠了。
這回出手,不將周圍的惡狼們狠狠打疼,是決計不會收回手的。
趙瑗長長吐出一口氣來,轉頭望向軍醫,語氣和緩了些:“方才你說,軍中有些缺糧?”
“正是。”軍醫點點頭,又抖了抖雪白的鬍子,邊退出軍帳便說道,“此事重大,某不敢擅做主張,還是請糧草官同帝姬說明為好。”
趙瑗點點頭,眼中微微漏了些讚許的神色。
過了片刻,帳外果然走進一位高高瘦瘦的將軍。他朝趙瑗點了點頭,說了聲“恕某甲冑在身,不便行禮”,而後才認認真真地開始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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