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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靜,便有一個綠衣少年撐著水色的油紙傘踏著溼漉漉的青石板地面翩躚而來,他看不清少年的面目,卻分明看到了那人帶著南國小南風特有的溫潤氣息的雙眸,眼中帶了顯而易見的仰慕,在對著他靜靜地微笑。
一雙圓圓的大眼睛,溼漉漉的水色,十分無辜模樣。
向景行看著看著,便有些痴了。
卻在這時,少年的影像漸漸淡了下去,向景行登時大急,他腦中猶有些痴迷茫然,這刻來不及細想,居然急急磨墨提筆,照著那少年的面貌便繪了上去。向景行並不擅長丹青,但這一刻卻覺下筆如有神助,將那少年的身量體貌栩栩如生地繪了出來。
卻在填上那少年五官的一刻向景行犯了難,但那絲猶豫也只是片許光景,待他醒神過來,向景行這才發覺,自己畫的,竟是那夜自己救下來的小小少年——那個名喚寧兒的小傢伙兒。
向景行怔怔地看著,突然眼中滴下淚來。世間男子真心相愛,譬如自己,除了世人偏頗的目光,無非繞不過一個後嗣的問題,若自己愛的是一個女子,恐怕後面的悲劇就不會再發生了罷。
想到這裡,向景行突然抬筆,在那微笑著的少年身旁題下幾行字跡:
本□金順義,金情戀木慈仁。
相吞相陷卻相親。始覺男兒有孕。
題罷撂了筆狂笑。
向景行於隱約中曉得自己似乎是中了魔,偏偏那點清醒的神智受到了壓制,令他無法醒轉。他在恍惚之中似乎見到那副《少年踏雨行路圖》化作了點點白芒,與題在旁側的字跡一同,化作了漫天星光,在房中徜徉片刻,終是消失不見。
向景行終於失去了意識。
待他幽幽醒轉過來,卻見一燈如豆,在自窗際斜斜飄來的雨絲之中微微搖動,房內一切一如往昔,不曾錯亂分毫,便是那燃燒著的蠟燭,似乎也未曾短去一毫。
向景行坐在床邊的椅子上,面前是展開的那副卷軸,卷面乾淨整潔,點墨不存。
架上的畫筆靜靜地懸掛在原處,毫無使用過的痕跡。
再看看自己的掌心,方才掐出的血痕依然清晰,只是血跡早已乾涸。
竟似是做了個夢。
向景行皺了皺眉頭,緩緩坐起身來,拿起那副卷軸看了一眼,面上露出三分疑惑之色。
剛才的一切,真的只是個夢麼?
呆然半晌,向景行長嘆,大約是個夢吧。自己這幾日實在是太累了,就這般坐在椅子上睡著了也就罷了,竟會陷入這般離奇的夢境之中。
嘆了口氣,向景行重新將卷軸繫好,放入黑色的木箱之中,再度落鎖。
時辰不早了,也該休息了。
向景行這般想著,於是寬衣上床。只是他那雙黑黢黢的眸子裡,始終存了一絲憂色,揮之不去。
☆、第86章 李代桃僵
就在向景行為自己那個離奇的夢境而苦惱之時;攜了心上人私奔的吳榛名吳書生亦在撓頭不止。
隨身帶的小包裹早已被他翻了個遍,當日被撕成破爛的衣衫也被他翻了百遍不止,卻怎麼也找不到那件祖上流傳下來的寶貝。這讓他很是發愁。
身旁的小娘子於是抓住他的衣袖怯怯道:“吳郎;到底是什麼尋不到了?”
吳榛名見妻子一臉憂色;忙出聲撫慰道:“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東西;就是一副卷軸;上面什麼也沒有;也不知道是用來幹什麼的,反正從我爺爺那輩兒開始就沒搞清楚這個有什麼用處。。。。。。哎呀,據說是我爺爺的爺爺從一個老朋友手裡得來的;之後就當做了傳家寶流傳下來,這次我隨身帶了出來,卻不料半途丟了去;也不知道丟到了哪裡。。。。。。”
小娘子眉間憂色不減,輕聲道:“難不成是我們走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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