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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的奇,有人解了趙弋之危”
帳中一片熱鬧喜慶,可商玦這話卻和著帳外的寒風落在朝夕耳畔。
她唇角微牽,“什麼樣的亂子能解趙弋之危”
商玦攬著她,不在乎底下有多少人,只面帶薄笑旁若無人的和她說話。
那姿勢分明親密,可只有朝夕知道商玦眼下已不爽至極
“蜀國斷了給趙國的進貢,今年冬趙國東北餓殍遍野,昨日饑民暴動佔了兩座城池,趙康已死,眼下趙國只剩趙弋還有些用處,你說,是不是解了趙弋的危局呢”
外患未除,內亂又起,趙國正值用人之際,絕不會在沒有確切證據的情況之下處置趙弋。
趙弋稍微用點手段這一劫便過去了
朝夕聞言面色冷靜,“可沒有誰能挑起趙國的饑民暴動,這是巧合。”
商玦抿唇,周身之勢趨冷,“你說蜀國忽然斷了進貢是巧合”
饑民暴動的確不是隨便就能被人為挑起的,可此番饑民暴動的根源卻是趙國無多餘賑災糧食,而造成這局面的罪魁禍首便是蜀國停止了進貢。
四年之前,趙國與蜀國生隙,後蜀國兵敗,不僅送出了一個不受寵的公主,還答應每年進貢糧食馬匹綾羅等物,蜀國氣候土地都適合耕種,趙國領土雖廣卻大都貧瘠,進貢的那部分糧食對趙國而言十分重要,四年過去,蜀國卻在此時拒絕進貢。
“趙康死了不過幾日,蜀國又並非三兩日決定的不進貢,這本就是巧合一件,世子心思洞明,怎會想不出”
朝夕冷靜非常,商玦意味不明的笑了下。
“如你所言,便是趙康未死蜀國也會拒絕再進貢,那你覺得,一向對趙國低聲下氣的蜀國為何忽然斷了進貢趙國如今饑荒暴動已起,最是需要蜀國的時候,蜀國定然不敢真的和趙國交惡,此番行事,莫非是想和趙國講什麼條件”
商玦穩穩摟著朝夕,語聲莫測。
朝夕抿唇,“這話,世子還是去問蜀王吧”
她人在趙國,又怎知蜀國之內的決斷
商玦眯眸,“你說會不會是蜀王忽然想起了你這個女兒”
朝夕背脊一僵,商玦卻笑,“可惜,被我搶先一步”
朝夕很快恢復正常,面上一片波瀾不驚,“我早已被逐出巴陵,還有誰會想起我何況此番行事冒了風險,世子覺得蜀國會為了一個一文不名的孤女冒險”
“蜀國是不會,可別人也不會”
朝夕冷冷牽唇,“世子到底想說什麼”
商玦隨即道,“怎麼好讓趙弋就這樣脫了困趙國除了趙弋趙康之外,還有哪個小皇子和趙王后走得近”
朝夕抿唇一瞬,落下一字,“七。”
商玦便滿意的笑了,“甚好。”
話音落定,摟著她腰身的手才鬆了兩分,朝夕下意識要鬆口氣,卻不想底下忽然有人猛地一拍桌子吼叫起來,“趙弋姆娘養的咱們世子妃是何等身份,偏被耽誤到他手上去了,此番就該將那廝捉回來千刀萬剮方能消了咱們心頭之恨”
“孫誠休要亂說”
這個孫誠顯然是喝醉了,話語未落便得了龍野一聲冷喝
那孫誠咕噥幾句還要再說,卻已被旁人拉了住,雖然只是一句意思含糊的話,可帳中氣氛還是一滯,朝夕知道,這個話頭兒,她無論如何是邁不過去的,若非有了早前那“鹿生於南幽困於東”之言,恐怕現在多少髒水都要往她身上潑灑
被說的是朝夕,她卻巍然不動。
她已警告過商玦,可對方既然成竹在胸,她自不會再多言。
商玦並未開口說什麼,他仍然攬著朝夕,甚至還將她往自己懷中帶了帶,他不說話,帳中徹底變得靜默,某一刻,那孫誠似清醒了兩分,忽然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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