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盧允安覺得自己很無辜,陸進朗和文家寧兩個人關起房門來吵架,他怎麼可能會知道?
溫婷歡還不死心,說:“你不知道你可以問啊!”
盧允安與陸進朗的關係不像溫婷歡和文家寧,他只是個純粹的生活助理,陸進朗的工作有專門的經紀人在負責,他從來沒有嘗試過干涉陸進朗的私生活,現在被溫婷歡逼問得沒有辦法,他只好說道:“你應該去問信航。”
溫婷歡也是欲哭無淚了,“我問了啊,他不肯說,如果他肯說的話,我還需要來問你嗎?”
沒有答案。
文家寧和陸進朗自己都沒有答案的情況,別的人又怎麼能夠知道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呢?
很快,差不多在當地接近半個月的拍攝就到了尾聲。
今天是最後一場戲,拍攝完後收工將前往下一個外景拍攝地。
這場戲其實就是當時簡俊試鏡時候陸進朗讓他表演過的那場戲,他與文家寧兩個人在小山坡上,文家寧靠著他的肩膀睡了過去。
簡俊第二次表演這一段戲當然與第一次心態不同。雖說他是個新人,但他跟文家寧他們不一樣,他是從影視學院畢業的真正的科班生,說到表演經驗也已經不算少了。
還記得那時候他吻了一下文家寧的額頭,因為他沒看過劇本,不知道這一對所謂的父子是什麼樣的關係,可是這一次,他已經從頭到尾完整讀過劇本,也跟陸進朗溝透過許多次,知道陸進朗想要的是一個更加內斂不懂得表達情感的父親。
袁啟士的兒子從小跟他分開,父子兩個見面次數非常有限,他在生命的最後時刻,借用了侄子的身體,陪伴了兒子一段寶貴的歲月。
簡俊手裡用草編著蚱蜢,文家寧打個哈欠,頭靠在他肩上閉上了眼睛。簡俊手裡的動作沒停,還是在一直編著草。
這段劇情放在電影裡面,其實已經是在尾聲了,這天晚上,袁旭發現堂兄袁盛來給他告別,隨後父親袁啟士嚥下了最後一口氣。
簡俊編蚱蜢的手微微有些顫抖,肩膀上,文家寧的呼吸變得均勻,似乎已經睡著了。他編完這個小東西,停了下來,轉過頭看了文家寧一眼。
按照劇本,他只需要長時間看著文家寧,然後目光慢慢轉開,鏡頭於是隨著他的目光轉向空中。
可是簡俊卻又一次低下頭,親吻了一下文家寧的額頭,動作很輕很輕,充滿了眷戀。
陸進朗沒有喊停,他看著這一幕發怔,回過神來發現自己掰斷了手裡的一隻簽字筆。
而文家寧也知道簡俊這段戲不對,但是導演沒有喊停,他就沒有睜開眼,而是繼續演下去。
這一場戲後來陸進朗讓重來了一次。
簡俊似乎有些不好意思,他跟陸進朗解釋說:“我只是覺得那個時候很快就要分別,即便是再內斂的人,也會有些情不自禁。”
陸進朗點點頭,什麼都沒說。
重來一次的場景就完全是按照陸進朗和劇本的要求在拍,沒有那個親吻。
兩個鏡頭都保留下來,留在剪輯的時候來做決定。
結束了當天的拍攝,陸進朗喊收工的時候,大家都有點興奮,因為這一回要收拾東西離開了。
最後一個外景拍攝地是在學校,陸進朗他們要先返回,而剩下的攝像器械和道具會慢一步送到。
溫婷歡在外面呆久了,想到可以回家就覺得開心,跑到文家寧身邊問他:“你跟我們一起走還是跟陸導一起回去啊?”
文家寧轉頭看了一眼陸進朗,見到他正在跟盧允安說話,於是對溫婷歡說:“我跟你們一起回去吧。”
溫婷歡看著他。
文家寧說:“你既然知道是什麼情況,也沒必要一直問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