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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找到空位坐了下來,老師扯著嗓子嘰裡呱啦講了一堆,室內依然喧鬧不已,老師中途好幾次不得不停下來強調紀律。接近一節課的宣講時間,我明白了老師主要強調的是接下來軍訓的事,當然之前一大堆歡迎新生的做作致辭我都左耳朵進右耳朵出了。
廣播裡開始正式通知軍訓的準備事項,大家不約而同噤了聲。我體內湧起一股未知的恐懼之感。還記得高中軍訓期間,我流了三次鼻血,眼睛也不幸染上了結膜炎。最可怕的是,當老媽來學校看我的時候,竟然認不出她的寶貝女兒來了。她說我黑得像一塊炭,在燈光微弱的教室裡一坐,整個人都埋在陰影裡了。
翌日,大家早早來到操場排隊,四周前後左右的人在聊著天,我的上鋪排在我的前面,正戴著帽子,許久戴不上,轉過身笑著請我幫忙。
在幫她戴帽子的間隙,上鋪問我叫什麼名字,我答沈紅葉,然後問上鋪叫什麼名字,上鋪答江微。帽子也隨即戴好,江微道謝之後,要我轉過身幫我戴,我推遲一番之後,還是把帽子給了她,此時我對她已經完全有了好感,問道:“你是TM人吧?”
“欸?!是啊。你怎麼知道?!”江微很是驚喜。
我笑了笑,之前一直和男友說說笑笑的她怎麼可能知道我其實暗地裡觀察了她好久,我道:“我有個TM的高中同學,我發現我們口音十分相似,我猜你是TM人,沒想到一猜就對了。”
“是嘛。”江微莞爾。
遇到一個性情相投的人真不錯,雖然我們接觸不多,但我直覺她是一個心地善良、性情溫和的女生。就是這個一直微笑著的瘦臉美女,以為我是來查寢的某個老師而坐在我的位置上沒有動作的江微,我們在軍訓的前一天因口音相似算是半個老鄉熟識了。
接我們去軍訓基地的大巴也陸陸續續到了。我費力地提著兩個大包前行,江微幫她的一個高中兼大學校友放好了行李,又急急忙忙跑過來,接過我的一袋行李快步向前走去。我忙向她道謝,她連連搖頭說不客氣,十分開心的樣子。
有人幫忙真好,我心裡甜滋滋的。經過三小時的顛簸,我們終於來到了目的地,江微又幫忙把我的行李拖到了宿舍。我們兩人選擇了靠在一起的鋪位,方便相互照應。
將鋪位整理好之後,我和江微又買來許多零食,坐在床上邊吃邊聊天。我得知她那個秀氣的小男朋友叫鄭海波,也知曉了她從小學到現在的大致情況。俗話說三個女人一臺戲,看樣子不需要湊齊三個也可以隆重登臺了。
軍訓只是大學前一段小小的插曲
第二天正式開始軍訓。白天興奮完之後,晚上我開始擔心了:第一次遠離家人,而且還要經受如此嚴格的訓練考驗,水土嚴重不服的我不知道是否能夠安然度過。我開始瘋狂地想念爸爸媽媽了,眼淚也不爭氣地跑到眼眶,我把被子往頭上拉了拉。都這麼大了,依然改不了愛掉豆子的毛病。
具有歷史意義的一天終於來臨了,我們被分成二十六組,每組三十來人。男女完全隔開,被安排在不同的場地訓練。也就是說,在餘下的二十天裡,男生女生見面的機會將寥寥無幾。
懷著無比恐懼和擔憂的心理,我開始執行隊長的第一聲令下。許是由於高中參加過軍訓,這一天並不算太難過,晚上就寢時,以為腿會特別痛,沒想到根本沒任何不適的症狀。我想定是大腦已經知曉了這個身體在以後的二十天裡將要承受痛苦,提前做好了抵抗的準備。
與此同時,我還只是和江微熟識,而許多女生只相處了一天便好像多年的老友重逢似的,聚集在一起打打鬧鬧,好不歡喜。我這人比較靦腆慢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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