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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昀清覺得,可能陸聞川並沒有真的想要為難他,又或者真的對他沒有任何辦法,因為很快,陸聞川就鬆開了手,將被子往上拉了拉,蓋住了脖子以下。
江昀清躺在他的左邊,陸聞川右腿受傷,他左右都沒有辦法側身,只能被迫感受著江昀清依偎在他枕邊的呼吸。
江昀清換了床也依舊沒有睡著,在濃稠到漫無邊際的黑暗裡安靜地睜著眼。
過了許久,他才用很輕的聲音問:“陸聞川,你睡了嗎?”
陸聞川沒有回應他,但江昀清感受了他胸膛的起伏,斷定陸聞川一定在聽。
他用很慢的語速說:“我給你發了那麼多訊息,你都看了沒啊?”
“我問你大伯怎麼樣,烏龜怎麼樣,其他人怎麼樣,你都不理我。”
“但其實,我就只是想知道你好不好而已。”
“陸聞川。”江昀清的聲音有些虛,像是睏意終於上來了,又像是無意間的示弱,在陸聞川的身邊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安心,他說,“我只希望你能一直好好的,我不想聽什麼大道理。”
很多時候,對於一些較為通俗的道理不是不明白,而是需要時間去接受。但江昀清已經煎熬了太久的時間,早就沒有了多餘的力氣再去學會“接受”,更無法忍受再和陸聞川重蹈覆轍。
陸聞川半睜著眼躺在他身邊,覺得自己好像真的不應該跟江昀清貿然提起有關生離死別的事,後悔當初在南清陪江昀清看病時,口不擇言地說“如果自己不在了”之類的話,後悔昨日在醫院的小花園,自以為是地對江昀清說出“沒有必要糾結”。
他也曾經受過親人離世的悲傷,至今還能回憶起當時生活的晦暗。
他還想陪江昀清很久,想對方還能夠像以前一樣依賴他、信任他,遇到開心的事能第一時間跟他分享,想江昀清能夠永遠高興下去。
而哪怕不高興也沒關係,陸聞川想,江昀清是一個很好哄的人,他會用一個又一個溫暖的擁抱去撫平對方的傷疤。從今往後,江昀清人生中的每一個節點,都會沾滿陸聞川的溫度和味道。
江昀清第二天走得比較早,給陸聞川做了早飯和午飯,留了資訊,說自己晚上還會再來。
上次展覽過後,藝術館又消停了一段時間,江昀清就只需要負責日常的導覽和接待。
江昀清昨夜睡得晚,今天有些疲倦,工作的時候有點兒打不起精神,而反觀那位之前跟他一塊淋過雨的同事就不一樣了,今天顯得格外意氣風發,髮蠟皮鞋一應俱全,湊近了還能聞到騷包的香水味。
江昀清發現他今天的小動作格外得多,還總是昂首挺胸,借整理袖口的機會,展示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便主動問道:“你這戒指,是最近剛買的嗎?上次見你的時候好像還沒有的吧?”
同事開屏了一上午,終於見到了效果,立馬湊上來得意洋洋地說:“昨天剛求婚成功的,怎麼樣,羨慕吧?等結婚的時候,哥請你喝喜酒。”
江昀清點了點頭,說“恭喜”,靜靜地看著燈光下對方無名指上閃著微亮的戒指,不知是出於什麼心理,忽然說了句“我也有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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