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氏沈氏差上一點半點。你聽好,我說過會重現漢唐之風,必定會說到做到。你見過哪個漢朝唐朝的將軍,會因為……會因為抱了自己的未婚妻子,要自斷一臂以謝罪?”
“未婚妻子”四字一出,種沂猛地一震。
趙瑗靜靜地看著他,表情不像是在開玩笑。
“帝姬……”
他不知是第幾次這般喚她了,透著幾分無奈,又透著幾分焦急與茫然。他搖搖頭,伸手扶過她的肩,低聲說道:“好……好罷。帝姬且告訴臣,究竟哪兒受了傷?”
“喚我‘瑗瑗’。”
“帝姬?……”
“喚我‘瑗瑗’。”洗腦要一步一步地洗。她得讓他徹徹底底地拋棄這種念頭,否則她不曉得哪一天醒來的時候,身邊的人已經不再是個人了。
青年慢慢地垂下頭去,聲音幾不可聞:“……瑗瑗。”
他也不曉得,為何她的父兄喚她“嬛嬛”,自己卻喚她“瑗瑗”。可這獨一無二的稱謂,且是她親口對他說的,他……很高興。
“我傷在了胸口。”趙瑗說道,“你要看麼?”
他一驚,猛地低頭看她,似乎是聽見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情。
“就算你想看,眼下我也不會讓你旁窺的。”她繼續說道,眼中漸漸透出了幾分狡黠的情緒,“替我守著好麼?我用酒精擦擦傷口,再重新固定一下。”
什麼叫“用酒精擦擦傷口,再重新固定一下”,他是不曉得的,可他卻記得她那副鎮定且從容的表情。只要帝姬依舊成竹在胸,那便代表著,這一切依舊在她的掌控之內。他深深地望了她一眼,低聲說道:“好。”
既然種沂已經來到,那麼燒烈酒、揀銀塊這種事情,自然就落在了他的身上。他沉默地為她取來烈酒又燒紅了匕首,聽著她在身後說道:“原本我自己一個人,是不敢這麼做的。可如今你來了,我便再不用擔心,自己會昏睡過去,再也醒不來。”
腐爛的傷口清掉,積淤的血放掉,她緊緊咬著被角不讓自己發聲,冷汗卻一陣接一陣地冒。她發誓自己從未忍受過這樣的痛楚,簡直是……簡直是要將整個人打碎了又重組一樣。
“帝姬。”她聽著他在身後說道,“唔……瑗瑗,你讓我做的事情,分明是要準備接骨。”
她不答,因為已經分不出半點力氣去答。
她聽見他自顧自地說道:“用勁要狠些,一次痛過了,便不會再痛。若是一次下不了狠手,便會越來越痛,而且是隱痛……”他的聲音愈來愈低沉,漸漸有了幾分哽咽的味道。
趙瑗很想過去擰他的胳膊。
“再有,烈酒雖好,卻不能用得太多……”
混……混蛋啊。
她痛得幾乎要飆淚,卻每每在要痛死過去之前,被他低沉醇和的聲音給拉了回來。她知道他為什麼突然變得這麼聒噪,因為分散她的注意力,要……
痛、痛死了嗷嗷嗷!
匕首嗆啷一聲掉落在地上,她伏在被子大口大口地喘。息。身後漸漸傳來了腳步聲,竹榻忽地一沉,有人輕輕攏起了她汗溼的發,低聲問道:“瑗瑗,你還好麼?”
“沒、沒死。”她短促地答道。
紅赤的血在薄被上暈開,又一次刺痛了他的眼。他沉默地將她抱在懷裡,餵了她一些溫鹽水,聽她斷斷續續地說道:“我的心臟與旁人不同,它、它長在右側。”
種沂猛地一僵,緊緊攥著她的衣袖,臉色蒼白得不帶半點血色,心情沉重得說不出話來。
他曉得了。
心臟長在右側,自然是不會死。可被馬蹄踏中的傷、被長箭穿透肺葉的傷……
“我們必須回去。”他低頭看她,“我來替你尋藥。”
唔,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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