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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了個資訊。
“死人的東西你也戴!”
我那微信胡七八糟的加了一些人,給我發訊息這位,網名叫幽幽,在記憶中,我好像從沒跟她聊過。
“什麼死人的東西?”我問。
幽幽給我發了一張照片過來。照片上有一隻慘白的手,像是死人的,那手腕上戴著某米手環,血紅色的,跟我戴著的這個一模一樣。而且那人的手腕上,也有紅印兒。
照片只照了那死人的手,不過能看到他的半截衣袖。那衣袖是病號服的衣袖,跟我床頭櫃上出現的這件看上去是一樣的。
那衣袖的袖口處,有三滴血漬,我趕緊拿起病號服比對了起來,沒想到這件病號服的袖口處也有三滴血漬。血漬的大小,形狀,跟照片裡是一模一樣的,只是顏色看上去,要稍微淡那麼一點兒。
死人的東西,哪裡還能戴在手上啊?我趕緊動起了手,想把手環取下來。
幽幽又給我發了條資訊來。
“別取,取了誰都救不了你。”
“你到底是誰?病號服是不是你放到我床頭櫃上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你不信我,我沒辦法幫你。”
說完這話之後,幽幽便不再理我了。
我這房子是租的,租下之後又沒換鎖。在我前面,不知道有好多任租客,因此有人手上有這套房子的鑰匙,完全是有可能的。我甚至懷疑,整我的那人,說不定就是幽幽。
幽幽就是一個網名,她的頭像是一束紅色馬蹄蓮。從資料上看,幽幽是個女的,不過微信上的資料,那是可以隨便填的,沒任何的參考價值。
我把某米手環和那病號服一起拿出了門,丟進了垃圾桶裡。
本來我想找個人來把鎖芯給換了,但轉念一想,那在暗地裡整我的傢伙,說不定晚上還會來。於是,我去整了個微型攝像頭,安在了房間裡。
不管是不是幽幽,今晚我都要把那人揪住。
晚上的時候,我早早的躺在了床上,不過並沒有睡著,而是在那裡裝睡。我一直守到了十二點,並沒什麼動靜。我實在是困得不行了,想著反正有攝像頭,於是就閉上了眼睛。
第二天一醒來,不僅那病號服回到了床頭櫃上,而且那某米手環,居然又重新戴回到了我的手腕上。
到底是誰幹的?那人昨晚肯定又來了。
我趕緊開啟了電腦,調出了監控影片。
凌晨一點的時候,我突然從床上坐了起來,然後徑直向著攝像頭走了過來。我的嘴是歪著的,臉也是扭曲著的,眼睛瞪得很大,就像處於極度驚恐之中。
我伸出了手,露出了一個讓自己後背都有些發涼的微笑,然後按了一下攝像頭的開關,整個畫面,一下子就變黑了。
難道是我自己夢遊,去把那丟掉的某米手環和病號服撿回來的?之前那病號服,也是我自己夢遊跑出去拿回來的?可是,我以前從沒夢遊過啊?
莫非,昨天早上某米手環關於我睡眠狀態的檢測是對的,我前晚真的只睡了四個多小時,其餘的時間,我都去夢遊去了?在夢遊的時候,我雖然自己以為是在睡覺,但我的身體在動啊!因此,某米手環在記錄的時候,肯定不會把那算成是睡眠時間。
如此一來,我晚上十點睡覺,早上八點半才醒來,睡眠時間卻只有4小時31分,就能夠解釋得通了。
昨晚睡著之前的事,一點一滴我都記得,睡著之後,留下的只有一片空白。我為什麼會夢遊?為什麼會去把某米手環和帶著血漬的病號服找回來?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幽幽,幽幽那裡肯定有線索。
我在微信上給幽幽發了條資訊,她沒有回我。
我想把某米手環從手腕上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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