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階,從懷裡掏出銀票,數夠了遞給葉予期,然後從秋月手中接過錦盒,如同得勝將軍一般走下了臺階。
而坐在臺下的聶博文,見杜浩然一直悠然地坐在那裡沒有開口報價,似乎心情大好,滿面笑容地轉過頭去,跟謝雲霆閒聊了幾句,讓謝雲霆受寵若驚。使盡渾身解數來討好聶博文。
早在拍賣開始的時候,葉琢便轉身回到玉琢坊,把另一件用廢料雕刻而成的玉雕用錦盒裝了,回到拍賣現場遞給了葉予期。所以葉予期沒等那天青色長衫男子走下臺去,便高舉錦盒,大聲喊道:“大家別急著走,除了這件金佛手。我們玉琢坊還有一件玉雕要出售,就是用取了金佛手的用料之後,所餘下的那些玉料雕刻的,大家不妨看一看。”
葉家的乾坤大逆轉,讓看熱鬧的人過足了看戲的癮。本以為天青色長衫男子下臺來熱鬧就已結束,正意猶未盡地想要散去,聽見葉予期這一聲高喊。立刻停住了腳步。饒有興趣地向臺階上看去。
“汪公子,我要是你啊,我一定後悔得腸子都青了。想當初,葉姑娘可是說重新把玉料再加工一下賠給你,還補給一些你差價,你卻沒有答應。現在頭一件玉雕就賣了三千二百兩,現在又用餘料再雕刻一件出來,估計幾百兩銀子是能賣得到的。這兩廂加起來。可就是差不多四千兩啊!俗話怎麼說的?‘進一步刀光劍影,退一步海闊天空。’聽說你還跟葉家有親戚關係呢,當時要是能好說話一些,不光是能得到這許多的好處,還能得到葉家的感激呢。唉,現在不光是虧了銀子,還跟葉家交惡,這回你可是虧大發了!”一個作坊老闆站在汪承東旁邊,見他那臉色如同便秘一樣難看,忍不住開口道。
開作坊的,難免會遇到這種不小心把客人的玉刻壞了的事情,碰到這種情況,最怕的就是遇到像汪承東這樣,絲毫沒有協商的餘地,一定要把人往死裡逼的客人。所以他對這汪承東絲毫沒有好感。話雖然說得不是很難聽,但那嘲諷的口吻,卻極為明顯。
汪承東一直就沒走,沉著臉站在那裡看著這場拍賣。從聽到二千八百兩開始,他的臉色就已很難看了;待聽葉予期說用餘料又雕刻了一件玉雕,再聽到這作坊老闆嘲諷的話,那臉色頓時黑如鍋底。
那作坊老闆見汪承東黑著個臉站在那裡,裝著沒聽到自己的話,不由嗤笑了一聲,繼續朝臺階上望去。
聶博文雖然頭一件玉雕沒有出價,似是沒有半點興趣。但聽到葉予期說還有一件用餘料雕刻的玉雕,臉色一整,也不管謝雲霆一句話有沒有說完,站起來便朝臺階上走去,生生地把正在說話的謝雲霆晾在半空中。杜浩然像是料到聶博文會有這麼一出似的,見他起身,微微一笑,也從容站了起來,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也走上了臺階。
走到案臺前面,聶博文看著端放在臺上的那件玉雕,臉色嚴肅起來,伸出一隻修長的手,將那件玉雕拿起來,仔細地端詳。好一會兒,才把玉雕遞給杜浩然。杜浩然看著手中的玉雕,眼神倏然一亮,然後微笑著抬頭看了聶博文一眼。
因這件玉料被掏去了一個圓形做了那件玉盤金佛手,只剩了水頭不好的帶皮玉料,於是玉雕師就將中間凹圓的部分,設計成了一個庭院的月洞門。門微微移開,一線光亮同門縫透出,打破了玉雕沉悶之感,並溝通了庭院內外的空間。一個少女緩步走向圓門,透過門縫與門外另一少女相互觀望、閒聊。而玉料表面濃淡相宜的黃紅色,根據顏色和玉質的不同,分別被雕琢而成月門上的瓦片、隨風搖曳的梧桐、玲瓏剔透的太湖石。這件玉雕,猶如秋天的陽光灑在江南庭園的一角,不但充滿了濃郁的生活氣息,更是如詩如畫,讓人見之忘俗,具有極高的藝術價值。
如果說,前面那件金佛手,聶家坊的一些高階玉雕師稍微花點時間也能設計得出來;那麼這一件玉雕那令人叫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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