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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還要討價還價,豈不是自找死路?還連累一干替他追查死因的武林人士一直把遠在關外的聖火教也扯了進來。
無數糾葛在一起的亂線突然齊齊指向同一個方向,我卻沒有絲毫的頭腦清明之感,記憶中皇兄的春風之笑依稀在眼前,我卻覺得恍若置身在冰天雪地,怕自己牙關打戰,只能沉默地緊緊咬住它們。
“平安。”文德忽然喚了我一聲。
我艱難的側過頭去看,片刻之後才說話,聲音變了調子,自己都覺得不堪入耳。
我問他,慢慢地,“師父,還有些什麼?你都一起告訴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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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德過了一會兒才開口,“你與莫離……”
我微微一震,想問師父是否看出莫離與季風是一模一樣的,但又想到莫離在外人面前常年戴著面具,這句話多半是沒有回答的,便還是沒有問出來,想了想只問了一句:“師父,這兒不是聖火教的地方嗎?為什麼你也會過來?”
文德垂目,“天水坪一役之後,我與右使分頭追查金潮幫慘案與長老叛教之事,此次中原戰火重燃,我便趕到關外,一是尋你,還有便是想著是否能沿途救一些人,縱然功益不大,但盡所能而已。現在右使追查長老之事尋到阿布勒的大本營,我想了一下,或者我們可以與他合作,利用這個機會,早些結束這場戰亂。”
我腦子又有些亂了,有些明白,又有些糊塗。
“師父,你是說……希望阿布勒能夠有所動作?希望他……造墨斐的反?”
文德凝目看了我一眼,也不再繼續這個話題,片刻之後才開口說了另一句話:“算了,你重傷初愈,不應說太多的話,還是先睡一會兒吧。”
我其實是再也不能睡了,但突然很想獨處,聽他這樣說,便默默地點了點頭。
文德站起身來,臨走的時候突然轉身,低聲道:“我受季家人所託,自然會按約照看你,你不必擔心,還有,莫離已知道你的身份,若他問起,聖火教原不屬中原地域,教眾各族混雜,我朝與墨國之戰,有些事,非必要,原也不必事無鉅細事事相告,你可明白?”
我眨眨眼,想問他到底哪些事情算巨哪些事情算細,但腦子裡混亂不堪,實在不夠用了,最後只能再次點了點頭。
他便不再多說,轉身就走了。
留我一個人,呆呆的躺在床上,薄薄的一層被子,壓在身上卻像是有千斤重。
賀南進來又出去,成衛又與他一起進來,兩個人當著我的面在床前大肆討論了一番被銳器穿胸而過的醫治辦法,完全當我是個死人。我懶得跟他們多說,雖然醒著,但也一直做閉目養神狀,到後來就真的在他們連綿不絕如流水一般的囉嗦中睡過去了,也不知是不是因為他們一邊說一邊還在我身上用金針戳來戳去的緣故。
待我一覺醒來,天又黑了。
我睡得並不實,畢竟是被人運針強壓出來的閤眼,時效一過便立刻醒來。萬籟俱靜,屋子裡安靜如斯,張開眼只有黑暗,讓我懷疑這世上只剩下我一個。
我轉頭,想尋找一點光,眼睛適應了屋裡的黝黯光線,我終於看到床前的一團黑影,是一個男人,獨自坐在我身邊,雙手交合,安靜地看著我,不知在那裡坐了多久。
我張張嘴,沒有聽到自己的聲音,再努力一次,終於叫出了他的名字。
我叫他:“莫離。”
他在黑暗中嗯了一聲,算是回答。
我有些失望,更多的是忐忑,想親近他,又怕他已經知道我一直瞞著他許多事而生我的氣,心裡嘆著氣,不知道怎麼開口。
有時候女人就是得寸進尺,得隴望蜀,好不容易得了喜歡的人的一點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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