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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被拖個板子也得堅持下去,無論什麼樣的待遇,總比與這個男人一起呆在這個狹小的空間裡要好。
相對於我的一臉痛不欲生,阿布勒倒是心情很好的樣子。駕車人將鐵門開啟扔我進去的時候,他甚至對駕車人咧嘴笑了一下,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卻把那粗壯的漢子嚇得手指都哆嗦了,一個鎖門的動作重複了好幾遍才成功。
進了裡面我才發現,這馬車完全就是一個鐵籠子,三面用木板釘了,留了一扇門方便進出,與其說是囚車,不如講是個獸籠,還是專門用來關那種兇殘的猛獸的。
荒野貧瘠,我用腳趾頭想都知道這馬車一定是他們原本就帶在隊伍中的,這樣說來,他們對阿布勒此人的危險性,倒是瞭解得很透徹。
那副將被我氣得很了,眼不見為淨,等我被關進馬車之後就叫人用毛氈將鐵門蓋住,馬車裡頓時漆黑一片,我叫了兩聲也沒人理睬。馬車又開始急速前行,前路顛簸,我被顛得東倒西歪,又怕會碰到那個可怕的男人,後來就只顧著將自己死死固定在靠門的角落裡,再也顧不上其他。
車裡只有毛氈縫隙中透進來的幾絲微弱光線,時明時滅。阿布勒靠後方坐著,雙手雙腳都被生鐵子牢牢鎖住,不但如此,那幾根鏈子還被固定在鐵欄上,就這個造型,他居然還能對我露出饒有興致的表情與目光,真讓我後背直打寒戰。
“你叫什麼名字。”他突然開口。
我假裝失聰,撇過頭去不看他。
“沒有名字?”他自問自答,“那我給你起一個吧。見過凌霄花嗎?我們墨國才有的花兒,小小的,總是長在最高的懸崖上,很難找到,跟你很像,以後我就叫你凌霄好了。”
我恨嬤嬤教養的太好了,都這種時候了,我竟然還是做不出往他身上吐唾沫這樣足以洩恨的動作。
我只好用言語表達自己的憤怒,但是嘴巴張了半天都沒聽到一句配得上他的惡毒詞彙,最後只好惡狠狠地呸了一聲。
他居然笑了,開心得不得了的樣子,“或者我叫你小辣椒,真夠勁。”
我又失聲了,掙扎著與身上浮起的雞皮疙瘩作鬥爭。忽然,他向我傾身,棕色的眼睛在微弱的光線中閃閃發光。
“小辣椒,我喜歡你,跟了我吧。”
我腦中轟的一聲,在來得及思考之前,雙手已經揮了出去。囚車窄小,他又被鎖地嚴嚴實實,所以雖然他反應奇快地向後仰了仰脖子,但仍是被我打個正著。
我這一下用了全力,拳頭擊中人臉的聲音讓鐵質的車廂都是一震,駕車人猛地掀開毛氈往裡看,我在乍亮的光線中眯起眼,然後看到跟前那直挺挺的男人的鼻子下面,兩條鮮血,蜿蜒而沉重地流了下來。
2
騎兵隊所走的道路當然不可能與桑扎一樣,東轉西繞地只求躲過邊境,隊伍筆直取道,馬不停蹄地賓士了半日之後便出了荒原,再到夕陽西下之時,遠望已經有了墨國邊關的影子。
我想著當年季家軍徹夜飛馳奇襲墨國的英勇,再對比自己這一路的狼狽,越發的抬不起頭來。
晚上大部隊就到達了墨國邊關。此地面臨千里荒野,所謂的邊關不過是一些依山而建的兵營,佔據著有利的地勢,用來防備萬一的攻擊。
騎兵隊到來之前就已經紅飛鷹傳遞了訊息,單下車時看到這陣勢也有情不自禁地多看了他兩眼。
千里追緝,獸籠押運,鐵鏈加身,這男人究竟做了些什麼?
阿布勒也被押下車,側頭間目光與我碰在一起,我立刻決然地轉過頭去留給他一個後腦勺,以示自己對他的鄙視。
對於這種既野蠻又卑鄙再兼下流輕薄的男人,沒必要給他任何好臉色看。
我慶幸自己在囚車裡揮出了那一拳,因為自從他被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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