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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有哭泣聲,是女人發出來的,伊麗還在叫,“他們要的是你手裡的地圖,就算你出來我們也會被殺的平安,我阿爸已經死了,你一定要讓格布活著……啊!”她的聲音被慘叫聲打斷,不知他們對她做了些什麼,我抓著羊皮卷的手指為這聲慘叫猛地握成了拳頭,手指甲死死地扣進了自己的掌心裡,生疼。
“三!”那聲音還在繼續。我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孩子,再看了一眼手中的羊皮卷。
“四!”
“不要數了!我出來!”我大叫,背起地上的孩子,再看一眼手中的地圖,摸索著從窄縫中傳了出去,一直走到谷口才停下。
已是黎明時分,朦朧的天光下,谷口的情景讓我雙眼盡赤,牧場中的人果然還有幾個是活著的,但都是帶著傷的,有人就是奄奄一息地被丟在地上,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伊麗身上也有血跡,長長的頭髮被一個騎在馬上的男人抓在手中,整個人半懸著,見到我揹著格布出現,原本就因劇痛而發白的臉上露出極度悲痛的表情來。
“嗨,厲害的漢家姑娘,我們又見面了。”有聲音在側邊響起,我轉過頭,看到被巨大的生鐵鏈死死捆綁住的阿布勒。他渾身血汙,頭髮披散,不知受了多少傷,但是居然還是站著的,一尊黑色鐵塔那樣,臉上也沒什麼恐懼的表情,還笑著跟我打了聲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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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我幾乎想往他身上吐一口唾沫以表達自己對此人的痛恨之情,但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騎兵們原本的首領已死,之前喊話的是那個副將,大概還對我之前突然發力擒住他們首領的那一幕印象深刻,看到我出來也不靠近,只坐在馬上遠遠地說話。
“女人,不想他們死掉,就把峽谷的地圖交出來。”
我吧格布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他背上的傷口雖然被我點住了穴道,但終究失血過多,已經昏迷了多時,慘白著一張小臉,面板冰涼。
“你們要的是這個?”我從懷中摸出薄薄的羊皮向那副將揮了一下。
他的眼睛發亮了,“交給我!”
我將那張羊皮團起來緊握在手心裡,羊皮是硝過的,原本就薄得透明,這一下更是隻剩小小的一團,不仔細都看不到。
“你把他們都放了,我就給你。”
那副將瞪眼,“你命令我?”
即使是那樣生硬的漢語,他都把這句話拖得又慢又長,意思明顯:無論是無力還是其他,以我們雙方如此懸殊的對比,我這要求提得真是十足可笑。
但我很嚴肅地點頭。
阿布勒嘿的一聲笑了。
那副將惱羞成怒,揚起鞭子,竟不是去抽他,卻是往地上那幾個被俘獲的牧場中人身上招呼過去。
我手一揚,金屬鏈子細微的破空聲音中,那條鞭子被纏卷而起,原本高高揚起的鞭梢被金絲索尖銳的前端切斷,啪嗒一聲,如一條死蛇般落在地上。
他大怒,大吼一聲,扔下鞭子反手拔刀,那些騎兵硬是反應迅速,剎那間無數汙黑的箭尖已經對準了我所立的方向。
我的動作比他們更快,右手收回金絲索,左手已經放到嘴邊,將那團羊皮塞了進去,然後合上嘴巴。
“你幹什麼?”
“……”吞嚥的動作讓我聲音含糊,我努力了兩下才將那團異物完全嚥了下去,再開口音量就放大許多,“好了,現在這世界上只有我一個人知道峽谷裡的路怎麼走,你們殺了我就什麼都別想知道了。”
大笑聲從阿布勒的嘴裡發出來,那副將的臉色變得鐵青。我聽著那麼囂張的大笑聲,心裡就覺得,他臉上的鐵青色一多半也是因為我而起的。
我沒時間理睬阿布勒的笑聲,繼續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