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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寶刀未老的惡趣味在李夸父身上似乎找不到絲毫,平日最大的愛好就是喝茶,偶爾抽根菸看看報紙,外人看起來單調,但他卻一副很享受的樣子。
以前見面的機會也少,現在幾乎天天跟李夸父相處,陳公子甚至不止一次的惡意猜想幹爹是不是還是處男或者是某方面不夠爺們之類讓李夸父知道非得被抽筋扒皮的大不敬問題,不過細看起來也不像,絲毫不知道老一輩恩恩怨怨的陳公子也懶得追究,既然他老人家追求的就是這份寧靜致遠,他也沒那心思一心將乾爹誘惑到紅燈酒綠的花花世界。
跟李夸父簡單的說了下今晚的情況,陳平給自己倒了杯茶將微燙的茶水一飲而盡,喝酒本來就不是他的強項,一口氣灌了十瓶啤酒撐到現在,陳平不可避免的感覺到一絲頭暈,喝了杯茶清醒下,他問道:“乾爹,你說這次韓葉林會有什麼反應?”
李夸父依然是那種不變的淡然語調,帶著一絲微不可查的笑意,道:“我又不是韓葉林,我怎麼知道。而且這次的事情是你答應媧姨的,現在全權交給你處理,任何事情都得你自己推測,當我不存在好了。”
陳平無語,對於李夸父不聞不問徹底放權的姿態也無可奈何,隨即想到從很小時候老爹就在自己耳邊叨嘮的‘成大事者不謀於眾’,他也就放棄了聆聽李夸父的意見。
誰不是從青澀到成熟到城府一點點走過來甚至爬過來的,沒人跟在自己身邊一輩子,乾爹可以搞定的事情,陳平不相信自己辦不了,無非缺了幾十年閱歷而已,而閱歷這玩意,就是在成長的過程中慢慢積累下來的東西。當年自己家老頭子一步一步從小角色走到今天,靠誰?無非也是靠自己,一股子倔強,一股子怨氣,拼命向上爬,跌倒了,受傷了,脆弱了,全部自己扛著,自己怎麼也是老陳家的種,沒理由丟了老爹的臉。
成大事者不謀於眾。
陳平心中默默記住這句話,跟李夸父打了個招呼,隨便洗了個澡,回屋睡覺。
李夸父似乎沒有絲毫睡意,點了點頭,依然對著那壺茶自飲自酌,陳平晚上在酒吧喝酒,他獨自在家喝茶,兩人也算有種不算默契的默契。
夜,凌晨左右,上海。
名牌學府復旦附近的一所精裝公寓內,一個容貌絕美的年輕女子坐在書房中,拿著筆,似乎在聚精會神寫著什麼。
女人表情很冷傲,似乎帶著一種天生的優越感,雖傲氣,但不至於令人反感,她輕輕放下筆,合上筆記本,嘆了口氣,眼神閃過一絲複雜神色,五分思念三分幽怨兩分甜蜜,晦澀難明。
房門被悄悄推開,一個容貌跟女人不相上下,但氣質稍稍遜色的女孩走進書房,與書房中的女人完全不一樣,這丫頭整個人身上都充滿著一股活力,古靈精怪的樣子異常可愛。
“嫂子,是不是又想哥哥了?”女孩坐在女人對面,看她似乎有些發呆,輕聲道,似乎只有提到某個人的時候,她才會安靜一會。
女孩和女人,很容易分辨出來的東西,不是用處女和非處來劃分,而是一種很整體很籠統的感覺,男人見到一個女子的第一眼,是女人還是女孩,基本都能一目瞭然,那種風韻,也就是俗稱的女人味能很明顯的表達出一個女人的狀況。
發呆中的女人一聽到這話,猛然回神,臉色不爭氣的一紅,怒道:“誰想那個混蛋?走了一個多星期了,竟然連個電話都不打,我想他去死!陳安,以後不許提她。”
女孩叫陳安,能被陳安叫嫂子的,似乎目前只有納蘭傾城了。
陳安靈動慧黠的大眼睛轉了轉,嬉笑道:“好吧,不說哥哥,看來嫂子是恨死他了吧,昨晚我還聽到你在夢中使勁咬牙切齒的喊著混蛋呢。”
納蘭傾城臉色更加紅潤,笑罵道:“死丫頭,不許胡說,這麼晚了,睡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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