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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到書店,貴子點了幾本書,售貨員遞了過來,翻來覆去的拿不定注意,究竟買什麼樣的書她愛看呢?
站在一旁陪同的班付看出了貴子的心意,幫著參謀說:“瓊瑤的小說現在很火,不妨買兩本寄回去,也許願意看。”
貴子一拍腦門說:“對啊,我咋沒想到呢。”
選了兩本瓊瑤的小說,一本《幾度夕陽紅》,一本《煙雨濛濛》,付了錢離開書店。
瓊瑤的小說七十年代後期,八十年代初期在大陸流行開來,少男少女爭相傳閱,就連青年男女也掀起了瓊瑤熱。
貴子在班付的陪同下又來到雜品店,買了一支軟筆和兩個軟筆頭,準備給老家的二大爺郵回去。
“貴子,回部隊後看看有沒有軟筆頭,有的話給我買兩個郵回來。”二大爺坐在貴子家老式木質圈椅上說。
“二大爺想寫什麼?”貴子問。
“唉——,我現軟筆帶在身上比毛筆方便的多,以前沒有這東西,現在大點的地方就賣,我在東北買了一支挺好用,就筆頭磨損嚴重了,咱們這地方沒看到有賣的。”
貴子知道二大爺愛裝譜,其實字寫的很一般。
“我回去後到街裡看看,有的話我給你買兩個郵回來。”貴子回二大爺話。
貴子與二大爺上數十輩是一個老爺爺,論血緣關係不近了,因為平日裡走的近乎,所以也就不當外人。
二大爺平日裡經常到貴子家串門,講起事理來一套一套的,不緊不慢,確有點邏輯性,缺點就是一生沒有娶上老婆。年少時家裡窮苦,成年後好的看不上他,次的他看不上人家,二婚的更是不在話下,到了中年連挑的餘地都沒有了。
二大爺一生能說會道,懶惰成性,中年闖蕩東北十幾年,別人混上家業娶妻生子,但他卻不能,後來聽長輩說他一生吃“腥”不少,在外面和不少女人有染,但多年後沒有一人和他長期廝守生子育女,按現在的說法也就是*的升級——一月情,一年情而已,不過還是有區別的,肯定收費,要不一生沒有積蓄。
二大爺有個弟弟,娶妻生了一男兩女後就病故了,二大爺的老母倍感不幸,偏偏二大爺又是到處流竄不過日子的人,讓老母一生*心受累自嘆命運不濟。
二大爺在東北有兩年沒有音信了,舊曆年的臘月是外出回家的時節,老母天天傍晚在街頭站著,盼望兒子的歸來,直到天黑的看不到人影才肯回家。
到了年三十晚上,陣陣鞭炮聲響過之後,老母才顫顫巍巍的挪著四寸小腳回家,在大家闔家歡慶新年的時候,老母沉重的心情無人理會,吃罷餃子就上炕睡覺了,誰也不會想到這是老母人生的最後一頓年飯,躺在炕上帶著悲傷,帶著對兒子的掛念於正月初二晚上離開了人世,第二天早上被現時,身子冰涼冰涼的,硬的挺。
後來二大爺在改革開放的春風吹拂下,從東北返回了家鄉。進了侄子的家門落座就問:“娘那兒去了?”大家不忍心直接告訴他老母去世的訊息,就想讓這親情相聚的高興氛圍儘量延長。
在二大爺的一再追問,必將說出真情。“奶奶兩年前的年初二走了。”侄子回話。
二大爺趴在八仙桌角上大哭一場,算是對老母的悼念,事情就過去了……
二大爺晚年死的更慘,是被汽車撞死的,腦出血淤積,在醫院住了八天就離開了人世,無牽無掛。
二大爺晚年也抱有成家的想法,在德州高敏爹的幫助下曾謀得一份保安工作,人穿衣服馬背鞍,五十多歲的人了,換了一身黃綠色的保安服仍顯精神。
提親的人也不少,看了一個又一個,大部分是二大爺燒火棍子一頭熱,後來還真的碰上了投緣的人,不嫌二大爺貧窮願意和他共度晚年。
家裡的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