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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即便對顧先生橫眉豎眼,道:“老匹夫,你兇什麼兇?”
顧先生氣得直瞪眼珠子:“豎子,你還敢罵我。”
“看看你乾的好事,罵你一聲老匹夫還是輕的,讓讓,讓讓,好狗不擋道,我要去給大牛嫂請大夫。”
對這位顧先生,魏小花還真是不客氣到底了。
顧先生看看站不起來的趙家娘子,四個月的肚子雖然不算大,但也明顯能看得出來了,頓時真有點心虛,剛才的氣焰早就沒了,讓了兩步,見魏小花抬腳往外跑,他又不甘心地跟在後面,走得一顛一顛的,嘴裡還嘀嘀咕咕:“豎子,你就知道罵我……”
有道是天生一物降一物,這顧先生也是任性慣了的,偏偏就碰上一個能拿捏他的魏小花,也不知道這是緣還是孽,反正是把一干人等全看呆了眼。
李老拐顫顛顛地扯著李志高的衣袖,道:“二牛啊,這位顧先生到底是什麼人?如此……如此的……”
李志高呆了半晌,方才安撫一家子,道:“放心吧,無事的,顧先生是好人,而且有魏小娘子在……”
提到魏小花,他又嘆氣了,一個是老頑童,一個是小淘氣,唉……這以後的日子還不得熱鬧得讓人頭疼。
可喜可賀,因為顧先生和魏小花的這一鬧,李志高暫時把徵兵的事情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因此減少了不少煩惱,等他再想起來這件事,已經是幾天之後了。
這幾天,魏李兩家都很忙,不忙別的,只忙著安頓顧先生帶來的那一百來號部曲,吃啊住啊都是大問題,章路縣內是有一間客棧,但太小,頂多一次性住進三四十人,一百來人根本就住不下,所以魏什長還得幫著建臨時住所。
至於吃的,魏小花說了,咱不養吃白食的,也養不起,所以只能讓他們自理了。好在這些人一個個都不缺錢,自理也就自理了,偶爾還上山弄點野味打牙祭。
李志高回來了,最高興的人是劉小鹿,只是小丫頭如今長大了,知道避嫌了,雖然心裡想得要死要活的,偏不敢出來找他,李志高這幾天又忙著安頓顧先生帶來的那些人,也沒顧得上去劉家拜訪,直把劉小鹿急得吃飯不香,睡覺不安,偷偷摸摸溜到魏小花那裡又撲了空。
婚事
魏小花自然是又跑到荊大夫哪裡去了,只是這回屁股後面多了顧先生這個跟屁蟲。自從顧先生來了以後,魏小花就一直作男裝打扮,儘管已經知道魏小花是女兒身,也不知道是為什麼,顧先生從來不說穿,依舊是一口一個“豎子”,尤其是見魏小花削尖了腦袋要給荊大夫當學徒,顧先生就氣不打一處來。
“不過是個賤役……”他哼哼唧唧,搖頭晃腦地在魏小花身前走來走去,口中吟來吟去。“東方生風,風生木,木生酸,酸生肝,肝生筋,筋生心……在竅為目,在味為酸,在志為怒。怒傷肝,悲勝怒;風傷筋,燥勝風;酸傷筋,辛勝酸……”
這是《黃帝內經》裡的一段,見魏小花不為所動,於是轉而又來了一段《傷寒論》,顧先生遍閱各家經典,這醫典自然也是有所涉獵,雖然不敢號稱名醫,但自認教魏小花是綽綽有餘,而且他故意在荊大夫面前高聲長吟,也顯擺的意思。
一個鄉下土大夫,也敢跟他顧長卿搶徒弟,哼哼,是騾子是馬,先牽出來溜溜看。
“我說顧大叔,你整天遊手好閒的,沒事去溪邊釣釣魚,別老在我面前晃,你不累我還嫌你礙事。”
魏小花的怨氣很大,偷學醫術的計劃在顧先生的干擾下,這兩天她都沒偷到什麼,倒是荊大夫一看見顧先生就兩眼直冒光,在顧先生顯擺的時候,他恨不能趕緊把顧先生唸的那些醫典裡的話全部抄錄下來。
顧先生說荊大夫是鄉下土大夫這話並不錯,荊大夫的醫術都是言傳身教學來的,換句話說